揚了揚下巴,笑道:“嘿,孚若,怎麼著?可不帶先認輸的!” 曹不禁生出一股豪氣,對永慶笑道:“哪個認輸?比就比,善餘兄輸了可別惱就是!” 說話間。兩人都預備的差不離,便吩咐跟來的長隨小廝在這邊候著。 “一、二、三,駕!!”隨著永慶的吆喝聲,就見兩騎衝山腳疾馳而去,帶起一溜煙塵。 小滿看著漸漸遠去的兩騎,對一旁的魏黑道:“魏大爺。您說咱們爺同慶大爺誰能贏?” 魏黑衝曹他們的背影眺望著,隨口說道:“看著慶大爺勁頭足呢,差不離,也不曉得有什麼歡喜事!” 小滿笑道:“還能有什麼?慶大奶奶不是要添丁了麼?!”說到這裡,見魏黑不言語,他便轉過頭問永慶地管家七斤:“大管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七斤的神色有些變幻。說不清是悲是喜,好半晌兒,才答非所問地回道:“我家爺……我家爺要參加下月的武舉……”此時,便聽永慶道:“孚若瞧著哥哥身手是不是還不賴?看來下個月的恩科。哥哥心裡多少也有些底了!” 曹聞言,詫異出聲:“善餘兄要參加恩科?” 永慶笑著呵呵”兩聲,道:“就憑哥哥這身手,四九城裡怕過誰去?狀元榜眼咱不好說,一個武進士還不上穩當的!” “哥哥既想出仕,那前些日子小弟相問……”曹有些不解,不曉得永慶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已打算。 永慶仰起頭,道:“堂堂八旗男兒,自應馬上博功名。來個封妻萌子。現下,哥哥雖沒有父祖餘萌,卻也正好不用在京城揹負家族之責,真真是得了自在。雖說勞煩孚若,也能補個官缺,但是卻非我願。別人都是一步步這樣熬上來地,哥哥我考個武舉又算什麼?” 憑著永慶的資歷,若是想求個外放的話,從三品的遊擊、協領,正四品的防守使、佐領。都不算什麼難事。 這參加武舉,謀個武進士出身,就算是一甲狀元也不過是個正五品的守備或千戶,其他人就是正六品與從六品的武官。 思量了一回,曹道:“若是哥哥不耐煩在京城待了。想要謀任外放的話。也未必就要走這武舉之路。” 永慶轉過頭來,對曹說道:“孚若地好意。哥哥心領了!你如今也不是顯宦,凡事都是要求人情。為了哥哥的事,已然使你費心許多,難道我還要腆了麵皮,靠兄弟扶持一輩子不成?現下去外頭踏踏實實做起,等到往後遇到戰事,你就等哥哥的好吧!”說到這裡,面上豪氣盡顯,使勁捶了下胸口道:“你哥哥我,完顏永慶,不是個廢人,定會成為名震滿洲的大將軍!成為令兒女驕傲的阿瑪!” 曹聽著永慶的豪言壯語,神情不禁有些迷茫。 每一個人都很有趕緊,都在拼搏不已。馬俊四年前外放做知縣,去年任滿因考評“卓異”已經升了六品通判,仍在湖南為官;顧納去年雖然沒有升官,聽說官聲斐然,很受上官器重。 唯有曹自己,從康熙四十八年開始熬,熬過康熙五十一年鬆了口氣,至今仍繼續隱忍。現下,離康熙六十一年奪嫡之爭落幕,還有九年,自己要一直混下去? 混到四阿哥繼位又如何,後世所載這位皇帝可是“寡恩薄性”之君,對大臣抄家問罪都是尋常。再以後,就到了乾隆朝,那具體歷史走向已不是他所知。 來到這世上十二載,他從孩童戰戰兢兢地到了弱冠之年,難道還要再這般得過且過下半生麼? 永慶見曹不應聲,以為他不贊同,笑著說:“怎麼?孚若是小瞧哥哥,權當哥哥考不上?金榜題名,哈哈,往後也是哥哥炫耀的資本。這下,我同天成都是科班出身,小心我們瞧不起你這恩萌地官兒!天成那小子,聽說這幾年兩房弟妹給他添了三、四個兒子,想閨女想得不行不行的。” 天成是馬俊的字,因他父親與伯父兩房只有這一個兒子,他肩挑兩房承嗣,康熙四十八年同時取了兩房妻室,不分大小。 曹見他已是拿定主意,便不再多言。問道:“善餘兄若是外放,那嫂子與侄女她們……” 永慶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剛才哥哥才說不指望你,這就要失言了!雖說你嫂子的孃家兄弟也在京城,但不是同母所出。往來只是平平,八成是指望不上的。要是哥哥榜上有名,約莫著也就是微末小官,哪裡能帶家眷?到時候,少不得要將你嫂子與侄女託付給孚若與弟妹了!” 曹道:“不管哥哥如何,且記得小弟全力支援就是!” 永慶大力點點頭,道:“好兄弟,哥哥沒白識得你!不過。有句話哥哥要告誡孚若……”說到這裡,稍作猶疑,終是開口道:“景明之事,不要再探查,就這樣丟開吧!看田氏性子賢淑,左住、左成兩位侄兒也活潑,景明泉下有知。也會深感孚若撫孤大恩!” 曹聽到這話,很是慚愧,低聲道:“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同哥哥所做想必,實算不得什麼?哥哥不必擔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