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平郡王那邊的宗親故舊,不敢小覷曹佳氏這位包衣出身的福晉。除了是宮裡指婚外。同那些豐厚的嫁妝有些干係。包衣出身又如何?畢竟是帝王心腹,江南數一數二地人家。 曹還記得。想當年他與于田兩位師傅琢磨那些“獨家選單”時的雀躍。一道道熟悉的美食出來,曹也多少解了些“思鄉之情”。 伊杜立見曹不吭聲,道:“若是你不知,那約莫著是傳言了!” 曹道:“不是傳言,這幾年我不曉得他們換沒換廚子,若是沒換的話,應該是曹家舊識。” 他口中的舊識卻不是于田兩位師傅,畢竟這兩位師傅算算年歲,也都是七老八十的人,哪裡還能操刀下廚。這邊陶然居的廚子是兩位師傅地兒子,曹在江寧時也見過的。 “嘖嘖,孚若不在京裡,所以不曉得。鬼節那晚,陶然居失火了,燒死了不少人。有個大師傅說是身子骨不舒坦,去澡堂子拔火罐去了,這才得以倖免。稀奇的是,當天晚上,這廚子也暴斃在自己家中。事情鬧得大發,順天府與步軍都統衙門都去人了,後來不曉得九爺怎麼走動的,強壓了下來。”伊杜立唏噓道。 伊杜立所說的“鬼節”指的是七月十五中元節,曹心裡算算時日,聖駕是七月二十一從熱河,他自己是七月低離開的營地。期間,九阿哥一直在隨扈。 伊杜立聽曹沒說話,又道:“雖是九爺那邊使人將這事從順天府與步軍都統衙門壓下來,只當是尋常失火。但是那晚明晃晃的大火,當街坊鄰居趕過來救火時,雖是聽著裡面哭爹叫孃的喊救命,卻是沒一個跑出來的……外邊,被人別了門了……” 曹聽著咂舌,這是明晃晃地謀殺,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同九阿哥在京城對著幹?九阿哥雖是儲位無望,但是畢竟是皇子阿哥,天家血脈。伊杜立接著說道:“……這大傢俬下里都說,是惡鬼索命呢……這京裡地買賣人家,若是有些背景的還好,根基不深的,這十多年也被禍禍了不少家。上吊跳河的,死了怎麼也得有十個八個的。聽說活活燒死了三十多人,很多人燒得只剩下肚子腸子……就算是真有冤鬼,這恨也撒得不是地方……” 兩人就一般,一邊喝酒,一邊講著陶然居之事。就在伊杜立說得聲情並茂,曹也聽得聚精會神之際,便聽到“嚶嚶”地傳來女子的哭聲。 伊杜立立時收聲,驚詫地看了曹一眼。曹也覺得陰風陣陣。有些不自在。但這青天白日的,哪裡會有什麼鬼怪? 兩人仔細聽了,原來聲音是從隔壁雅間傳出來的。 曹雖不愛多事,但是伊杜立半壺小酒下肚,便有些長腰子。聽著這“嚶嚶”的聲,他不曉得怎麼生出憐花之心來。打座位上起來,高喊道:“小二,小二……” 小二聽到招呼,忙不迭地跑了過來,躬身笑道:“這位爺,您是要添酒,還是要加菜?” 伊杜立眨了眨眼睛,使勁用手一胡虜:“不添酒。爺也不加菜……你給爺說說,這隔壁坐的是什麼客?這哭來哭去,聽得人鬧心。莫不是有哪家地惡少在此,調戲良家婦女?” 小二見他醉態可掬,心裡很是好笑,能拋頭露面地,哪裡有什麼正經良家婦人?心裡想著。面上卻還是恭敬地回道:“爺您誤會了,隔壁就是一女客,像是遇到什麼煩心事,要了兩壺酒。這許是醉了,要不小的過去說說?” 伊杜立聽了,搖頭晃腦道:“聽她哭得這般委屈,指定是受了欺負,爺我過去瞧瞧,這天子腳下,還是好人多啊!”說著。也不管那小二,出門往隔壁去。 小二唬了一跳,不管這婦人是良家,還是娼門,若是在店裡鬧出點事來,不就是砸了飯碗麼? 伊杜立帶著酒氣,也有著幾分橫勁兒,小二不敢去攔,見曹這同行而來的客人,還清醒著。便求道:“爺啊,您可千萬幫著攔一攔,小的這就請掌櫃地過來!” 曹第一次見伊杜立醉酒,沒想到他是這個酒品,心裡也有些後悔。他對那小二道:“沒事兒。我攔著他。你也別聲張。悄聲叫掌櫃上來侍候。省得鬧出點兒什麼,兩下都不好看!” 小二躬身應了。曹大步出去,跟著伊杜立身後進了隔壁雅間。 酒桌上,擺著滿滿當當地一桌子菜,卻是隻動了幾筷子,酒桌邊上,一個穿著緋紅衣衫地女子趴在桌子上,“嚶嚶”地哭著。聽到有人進屋,她隨手將桌邊地酒盅衝門口扔了過來,一邊慢悠悠地抬頭,一邊開口怒道:“賤婢,叫你在車上等我,你還敢上來……” 雖然是嬌呵之下,但是這番梨花帶雨的模樣也看得伊杜立身子發麻。他家中妻妾通房也是一堆,但是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更不要說酒是色媒人。他竟是看著那酒盅飛過來,避也沒避。 到底是女人家,能有多少力氣,那酒盅砸了伊杜立肩膀一下,便墜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曹低著頭,跟在伊杜立身後進來,正想著怎麼不傷顏面地將伊杜立架走。聽到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