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這邊,招投標尚未開始,進賬的保證金與納捐銀子,前後算上已經是超過五百五十萬兩,
這還只是保證金,按照招投標計劃書上,起拍金額是保證金地三倍,成交預計在五倍以上,那到時候入賬的銀子又是多少?
曹顒聽了這個數目字,心裡也添了不少歡喜。
就算三分之二地商賈競拍失利,那就有小四百萬銀子入國庫,應付西北戰事也能頂一陣子。競拍成功這些,將後邊的銀子一交納,內庫這邊的收入比國庫那邊定會只多不少。
這樣看來,他的一千萬。倒是頗有眉目地樣子。
雖說一下子攬這些財,委實有些著眼。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擔心也是扯淡。
主持臺上,除了條案,還把擺放著一口內庫裡臨時借用的座鐘。
隨著“噹噹”地鐘聲想起,午初“中午十一點”了。
由內務府本堂主事引著,仕雲帶著護軍營的兵丁依次檢查過,放得眾人入場。
馬齊、曹等人已經先隱身一邊,省得眾人見了又要跪啊、拜啊的。使得場面混亂。
雖然進來不少人,卻是鮮少有人出聲,多是把著自己的號碼牌,尋了對應的椅子坐好,井然有序得很。
遇到熟人故舊,也顧不得寒暄。多是點頭了事。
瞧著他們是身上的穿著,不少人都是用了蟒緞,看來是捐了頂戴在身上。
這二百五十個競拍席坐滿,才是二百五十個“納捐席”進場。
仕雲舉著磁板。掃了一眼邊上托盤上搜出來的幾把匕首,卻是哭笑不得。
倒是商賈出身,帶著村氣,這隨身匕首多是些花把式,鑲嵌著金玉寶石,看著華麗,放在手裡輕飄飄的。不像是頂用地樣子。
包括仕雲在內。二十個護軍,分作五組檢查。速度也甚快。
少一時,就進去大半。只剩下稀稀落落地幾個人。
仕雲只覺得胳膊酸,心裡盼著快點完,換下衣服進場瞧熱鬧去。
眼前這個人,卻是磨磨蹭蹭的,不往前來。仕雲不禁皺眉,揮手道:“哎,快點啊,別耽擱功夫。”
那人瞧了他手上的磁板一樣,才緩緩上前,俯身從靴子裡抽出一把鹿皮鞘的匕首,低聲說道:“這個是暫放,還是要收沒?”
因說話的動靜下,仕雲沒大聽清,拿著磁板,一邊往他身邊比劃,一邊問道:“什麼收沒?”
那人正是韓江氏,雖然在後頭瞧了一會兒,曉得這檢查是不翻衣服的,但還是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仕雲見她神態有異,胸前鼓鼓囊囊地,皺眉道:“那裡是什麼?有沒有鐵器,自己個兒先交出來?省得爺費事。”
韓江氏聞言,滿臉通紅,差點就要轉身奔開。
她強穩了穩心神,將手中的匕首遞上:“身上的鐵器只有這個,是小的雙親遺物,若是就此收沒,請容小地先尋人將這匕首暫放。”
見仕雲不應聲,韓江氏以為他不相信,不卑不亢地回道:“曹大人府上趙管事,認識小的,倘若大人不信,可尋人喚來過來相問。”
仕雲的眉頭沒有舒展,眼睛卻像粘在韓江氏臉上。
韓江氏察覺出不對來,忙側過頭去,避開來。
仕雲的視線落到她的脖頸間,嘴角已經是添了笑意,從韓江氏手中抽下匕首,道:“不勞煩趙同那小子了,這個爺替你保管著,你先進去吧!”
韓江氏心裡只覺得詭異,後邊還有人催促,她也顧不得探究,低著頭進了場子。
仕雲手裡握著那匕首,看著韓江氏的背影,卻是神情變幻,時而歡喜,時而凝重,糾結得很……半”,拍賣場這邊已經是預備完畢,開始有王公百官陸續到了。
先到的,自然是主管內務府地十六阿哥與協理內務府地十七阿哥。他們兩個形色匆匆,身上難掩風塵。
昨兒他們是中午就從這邊走的,今天不曉得是何緣故,姍姍來遲。
看著滿滿當當地會場,他們兩個頗為意外,望向曹顒時,卻是隻有高興的份。
趁著十六阿哥與別人寒暄,十七阿哥低聲對曹顒道:“孚若,你當好生謝謝十六哥。他見昨兒地情形不好,怕你擔干係,專程拉著爺“跑到皇阿瑪跟前,為你訴了苦處,好防著今兒失利你挨收拾。這一路快馬,爺的大腿根都磨破了皮兒。”
曹顒聽了,一邊謝過了十七阿哥,一邊看向十六阿哥的身影,甚是感動……
接著,就是禮部的諸位。除了滿漢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