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我老黑在,斷不會讓公子有閃失!” 魏黑是康熙四十年到曹身邊地,這如今已經過了十三、四年,是看著曹長大的。雖說兩人名為主僕,但是魏黑將曹當子侄待。曹也甚感激魏黑這些年的相護,將他當成兄長般。 魏黑這話說得真心實意,聽得曹很是感動。但是,他心中對這自己這一世的命運,還是抱了畏懼之心。 曹寅雖沒有早死,但是卻沒了個曹荃。歷史細微之處有變更,但是總的方向卻不見有任何變化。 曹因想起置田之事,怕自己也同曹寅一樣,有一個命中註定的坎兒。 世事無常,萬一真有那天,父母身邊有長孫可以牽掛,初瑜有孩子能依靠。莊先生已近花甲,魏黑也是人到中年,這兩人他也是當家人待的。 所以,他才想著。是不是應該幫著魏黑與莊先生置辦些產業,讓他們兩人就算是不依靠曹家,也能衣食無憂。 魏黑聽出曹話中之意,站起身來,仔細地打量了曹半晌,帶著擔憂道:“公子年紀輕輕地,怎麼老想著個?可是身子有哪裡不舒坦,還是那些狗屁太醫說渾話了?” 曹笑道:“我壯實著呢,只是為防萬一罷了。” 魏黑這才稍稍放心,坐下說道:“公子的好意。老黑心領了。只是說句實在話,這京城要是沒有公子,那老黑還留著作甚?這幾年公子給的銀子。老黑也使香草收起不少。萬一……萬一老天不開眼,讓老黑走在公子後頭。那我們兩口子就回河南鄉下去。跟老二他們做個伴,做個鄉下土財主。京城這邊的產業,就算了。老黑是粗心人,算不得那些,每次看何管事來府裡稟告什麼佃戶、春耕什麼地,聽著都累。” 曹聽了,心裡有數。便轉了話題,扯些兒個旁地話兒來說。 李家蘇州那邊兒的回信還沒到,李鼎的屍首還沒有處理。不過曹也不用擔心,事情竟是處理得乾乾淨淨。 來魏黑這裡前。曹已經去問過莊先生,莊先生也是對田產沒有興趣。他也是魏黑這樣的話,要是曹不在了,那就回老家養老去。 曹也是做最壞的打算罷了,沒有哪個人是盼著自己早死的。在他心中,巴不得自己活個七老八十。時死了。才算乾淨。 此時地八阿哥。就是如此。他病倒了,怕見風。咳得厲害,卻不肯吃藥。 雖說眼看進三月,天氣都暖和了,人們也都換了夾衣,但是八阿哥卻畏光畏寒。 九阿哥見了八阿哥這般沮喪的樣子,直腳,喝道:“八哥這是做什麼?難道也要學良妃娘娘麼?” 話說出口,他已然是後悔了,曉得不該給八阿哥地心上插刀子,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良妃是八阿哥生母,是“辛者庫賤籍”出身,康熙五十一年冬染病身故。 根據宜妃使人打探地訊息,良妃病後,將太醫院的藥都給倒了,一心求死。就是怕自己的卑賤身份連累了兒子,她才這般決絕。 八阿哥聽了九阿哥地話,眼睛眼睛直了,喃喃道:“額娘……”九阿哥拉了把椅子,在八阿哥床前坐了,苦口婆心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就值當八哥如此心灰?說句大不敬的話,八哥今年三十三,皇阿瑪今年六十一,就算再熬巴十年,八哥正值盛年,皇阿瑪呢……折損了幾個門人算地了什麼?那些個趨炎附勢的東西,早乾淨早了。八哥當他們是忠心,不過是牆頭草罷了,私下裡老三那邊府裡也沒少跑!” 說到這裡,他帶了沮喪之色,道:“這叫什麼事,老十病著,八哥這身子又不爽快,老十四……”說到這裡,他沉吟了會兒,神色有些複雜:“老十四現下也是大了,不曉得存了什麼心思?” 八阿哥抬起頭來,嘆了口氣,道:“咱們大清講究的是子以母貴、母以子貴,倘使不是我,換了十弟,哪怕是換了九弟抑或十四弟,也斷不會引得皇阿瑪這般厭惡!” 九阿哥卻是不愛聽他這話,皺眉道:“說這些作甚?要真較真兒,講起尊貴來,誰還能尊貴過二阿哥去,也沒見皇阿瑪有幾分喜歡!八哥別琢磨那些沒用的,趕緊養好了病,打起精神來,省得叫那些個小人鑽了空子!” 八阿哥低下頭,並沒言語。 九阿哥有些惱了,站起身來,道:“八哥,這作出這副樣子給誰看?還是指望著皇阿瑪會想起八哥是他的兒子來?這些年,咱們為了什麼忙活?費了多少心思,難道皇阿瑪去了咱們幾個門人,咱自己個兒也要跟著垮了不成?這奴才多得去,去了舊的,自然有新的來,只要咱們有權勢,人還不好找?難道八哥就甘心,將那把椅子拱手送給老三同老四?”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還在查貂鼠失蹤地案子,今日又過來轉了一遭兒。雖說這塊兒味道不好,但是那些小畜生卻是看著頂可愛的。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起了童心,喚了這邊當值的小太監,要了幾塊肉,喂貂玩兒。 小哥倆兒正說哪隻貂的毛色好、哪隻貂地眼睛賊,便見十六阿哥身邊的內侍趙豐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