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
但是曹還是站在門口,往院子裡看了,而後方對訥爾蘇道:“姐夫,藏王拉藏汗因廢六世活佛之事,同拉薩三大寺的僧官貌合神離,在拉薩處境甚是不好。準葛爾汗將拉藏汗的長子留在那邊,怕是要尋機會進藏。到時候,一場兵戈指定難免。”
訥爾蘇聞言,眼睛涼涼的,立時從座位上起身,喜道:“果真如此,那我定主動請纓上陣,能夠上一次戰場,才不算白活了這些年!”
曹見訥爾蘇如此熱血,跟著起身,道:“姐夫就這麼盼著上戰場?既是如此,那姐夫還能應承我什麼?”
訥爾蘇正色看著曹,道:“弟不願我去戰場,可是擔心你姐夫同孩子們?我訥爾蘇身為克勤郡王地子孫,怎麼會是貪生怕死之輩?弟小瞧了我吧?”
曹看著訥爾蘇,面上卻多了從未有過的凝重,道:“姐夫想要披甲,想要建功立業,樹男人雄風,弟弟只有敬佩的,如何會生出勸阻之心?只是請姐夫記得今日今時這番懇談,異日要是朝廷真動干戈,若是帶兵之人是十四阿哥,那請姐夫務必要三思而後行。”
準葛爾雖說人不多,但是卻關係到西北邊陲地安慰,昔日御駕曾親征三次,以後派皇子阿哥領兵也不算意外。
訥爾蘇不覺有些動容,諸位年長阿哥中,好兵事的除了被圈著的大阿哥之外,就剩下十三阿哥同十四阿哥。十三阿哥處境尷尬,要是到時候真選派皇子領兵,八成就是十四阿哥了。
曹這般規勸,不願他同十四阿哥多有牽扯,那 自然是不看好十四阿哥的前程。
訥爾蘇半晌沒有應聲,道:“十四阿哥雖說不算豁達,卻是義氣之人,弟是不是對其有何誤會? 要不要姐夫找個機會,將誤會說開來。”
曹見訥爾蘇到現下,還幫著十四阿哥,心裡嘆了口氣,道:“姐夫,今日所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我只說這一遭,往後姐夫要是問我,我也不會承認的。萬歲爺畢竟上了年歲。心中屬意的儲君人選不會使其輕離京畿。”
曹曉得言多必失的道理,本不是多話之人。但是關係到訥爾蘇地前程,他只能一點再點。
卻也只能說到這個地步,在訥爾蘇同十四阿哥如此厚誼之時,他自不會巴巴地說四阿哥才是未來的皇帝,十四阿哥是個倒黴蛋。
無所謂親近不親近。也無所謂信任不信任,有些話就算是再衝動,也只能忍著。要不就是禍從口出了。
今日所言,已是給訥爾蘇提了醒兒,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選擇。
曹從來沒有小瞧過這位姐夫,昔日太子被廢時,訥爾蘇私下沒有少動手腳。曹卻是能體恤的,畢竟年輕人都要臉面。
他自小也是高高在上,十幾歲就繼承了郡王之位。卻是被太子當眾鞭撻。這口氣,就算是換了別人。,也未必忍得下。
訥爾蘇等曹說完,剛想要相問,就聽曹道:“姐夫,府裡那邊還需要我回去照看,改日再來給姐姐姐夫請安。”
訥爾蘇見他不願再說,便笑道:“先等著,昨日我同你姐姐回來。從府裡尋了兩株青芝,都是明目用的,今兒正想打發人送去。你來了,帶回去也是便宜。”說著,打發人去內院取。
少一時,青芝送到,曹沒有再留。別了訥爾蘇回府。
訥爾蘇親自將曹送出府。回到書房後,一個人靜坐了許久。
次日。七月初一,曹地生辰,卻是對外抱病,沒有宴請。外人不知道的,只當他真病了,人參鹿茸送了不少。親戚朋友,曉得他府裡有些變故,也都能體恤他。
曹因是回京“休養”來地,衙門裡也不用去,整日裡除了抱著閨女不撒手,就是研究各種下奶湯。
為了方便,曹便打發將梧桐苑地東廂設個小廚房。他才使喚去弄時,喜雲、喜彩她們都是帶著幾分喜色,手腳也都勤快了許多。
曹起初還不明白緣故,這不會是大家嘴巴饞了,尋思用小廚房做點心吃吧?
不過,看著卻是不像,連帶著葉嬤嬤同初瑜,看著曹的神色都有些異樣。
曹心中疑惑不解,待到了晚上,便對初瑜相問。
初瑜見曹不曉得東廂的意思,猶豫了片刻,方道:“尋常人家,主院的東廂、西廂都是給妾室預備地。”
曹卻真是頭一遭聽說,在江寧織造府時,因府裡寬敞,幾位姨娘都是住在開陽院後頭的小院子裡。
西府那邊,曹雖說也到叔叔嬸子院子裡去過,卻真沒有注意到妾室是不是住廂房,還有另外有院子。
怨不。得妾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