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的周根生卻是開口,“仙姑,這話可是不能瞎說的。剛才曉白對你不敬是不對,但是這種髒水可是不能往她身上潑的。”晨墨也是連聲說著,“是啊,不能瞎說。”村裡和周家交好的人也紛紛出言支援。
周曉白心裡倒是空空落落的,完全沒有底氣反駁那神婆什麼。心裡暗自害怕若是爺爺和晨墨知道了自己不是原來的周曉白會是什麼樣子。這個是她自己最大的秘密,不知道怎麼竟然給瞎眼神婆說中了,是她到底有些道行還是瞎猜的,周曉白不得而知了。
瞎眼神婆一見更是心裡有數,更是步步緊逼,“之前俺在你家做法的時候,就發現了,你丫的不是人,當時把你救醒不過只是權益之計,但是現在既然你上門來了,俺也不會和你客氣。”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桃木劍,指著周曉白。
呆呆愣愣的,周曉白這會兒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也不閃避,只見瞎眼神婆大叫一聲,“兔子精,過來受死。”
等到桃木的劍尖就要碰到了周曉白的鼻尖,被眼疾手快的晨墨一把拉開。兔子精?周曉白一聽,腦子裡面閃過一道閃電。剛才瞎眼神婆叫自己兔子精?周曉白樂了,臉上露出一抹大大的微笑。
周圍的人都是以為周曉白魔怔了,被叫做兔子精,竟然還笑的這麼開心。趕緊躲在一邊,不管是不是的,不要誤傷了自己才好。
原來周曉白聽到那瞎眼神婆說她是兔子精,這就說明她根本不知道周曉白是穿越而來的這個事情,剛才她出口說了那句,你不是人,也不過就是隨口說說的。豈料剛好周曉白心虛就上了這個圈套。
既然發現瞎眼神婆不過爾爾,周曉白頓時活了過來,腿也不抖了,氣勢也盛了。一把拔開瞎眼神婆的桃木劍,“神婆子,少這裡妖言惑眾。”
瞎眼神婆倒是一愣,怎麼轉眼的功夫,周曉白竟然抖擻了起來?但是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打起精神來,“妖孽,看俺叫你現行。”
從懷裡拿出一張符咒,在空中一揮,又是往自己腦門子上一貼。只見她又是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眼睛一睜,精光大勝,“妖孽,俺何仙姑再此,休得放肆,快快現形。”
周曉白不怒反笑,微微一笑,也不動。瞎眼神婆也就只有這一招了,不過就是什麼請神上身,自己又不是什麼妖精,更是不相信她還真是能請神上身。所以周曉白不動聲色,就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接著又見到她摸出另外一張黃紙,走到神壇跟前,拿著個棍子在上面比劃了幾下,然後又浸在旁邊的一碗水中,片刻之後拿起黃紙,在香火邊上一烤,在空中一看,黃紙一抖,果真就是見到一個活靈活現的兔子出現在黃紙上面了。
圍著的村民一見,都是大聲的叫了出聲,“抓住妖精,燒死妖精。”就連周根生和晨墨也是退了一步,臉色發白,哆哆嗦嗦的。“姐姐不是妖精不是妖精。”
瞎眼神婆一見周圍的動靜,見到大家都給她糊弄住,微微一笑,大喝一聲,“妖孽受死吧。”
周曉白卻是樂了,心想還好自己是穿越來的,她這套鬼把戲糊弄的了別人,對於自己,簡直就像是孩子過家家一般的簡單。不過就是簡單的鹼水風乾,遇到熱蒸汽就會現形的道理。這是現代最簡單的化學反應而已。
完全沒有把瞎眼神婆的話當回事兒。用手隨便撥開她的桃木劍。
“鄉親們,這個神婆說要說俺是兔子精,還做了這套把戲來汙衊俺。現在俺就給你們揭穿她。”說著就想走到神壇面前。
那瞎眼神婆自然是不允許的,心裡泛著嘀咕,不知道周曉白是不是真的明白她這套把戲,就擋在她身邊不許她上前。
周曉白見狀,揚聲對著周圍的鄉親們說道,“鄉親們,俺們在一個村子呆了十來年,若是俺真是什麼兔子精什麼的,你們還會活的好好的嗎?所以就是這個神婆造謠生事,俺這就來揭穿她。大叔幫俺拉開神婆。”
聽著周曉白這麼一說,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沒錯,和周曉白生活了多少年,村裡也沒有出現過啥怪事,要是說她是什麼精怪,還真是叫人不能相信。
即便這樣,被周曉白點到名字的大叔還是後退一步,雖然他心裡也是存著疑慮,但是叫他得罪仙姑,還是不敢的。
還好這次周根生和晨墨難得竟然想到了一起,一人一邊拉住了神婆。他們雖然相信神婆,但是要說周曉白是精怪,還是打心底裡面不相信的。
周曉白見狀,見縫插針的上前,隨便拿起一張黃紙,找到瞎眼神婆上次用過的木棍也是在上面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