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起來頗有氣度。它的喉中發出示威般的低吼,目不轉睛地盯著風照原二人,原先的蚤人立刻迎上前去,指手劃腳地解釋一番,最後又向風照原介紹:“這是我們的族長,它會分辨出你們究竟是惡魔,還是遠道而來的朋友。”
風照原哭笑不得:“難道這也可以憑眼睛分辨出來的嗎?”
蚤人又開始吹噓起來,什麼蚤人的眼睛最明亮,蚤人最具有智慧,最能明辨是非的,什麼蚤人的力量和威猛,會讓惡魔們發抖害怕。
蚤人族長打量了風照原幾眼,似乎對法妝卿更感興趣,皺眉打量她半天,忽然伸出手,去抓她隆起的胸脯。風照原嚇了一跳,急忙擋在法妝卿面前,如果惹怒了法妝卿,這些蚤人恐怕會遭到滅族的慘禍。
蚤人族長一面尖叫,一面指著法妝卿:“惡魔!她是惡魔!”又指了指風照原:“他不是惡魔。”
蚤人們立刻圍了上來,不少性急的蚤人已經高高躍起,大手紛紛抓向法妝卿。
“砰砰”的聲音不斷傳來,蚤人們撞在真空結界上,被反彈出去很遠,個個摔得眼冒金星。法妝卿淡淡地瞥了一眼風照原,道:“你放心,我沒有必要和它們動手,還不值得。”
風照原苦笑一聲:“真是奇怪,為什麼它們認為你是惡魔呢?難道它們真有透視心靈的異能力?”
法妝卿白了風照原一眼,冷冷地道:“恐怕因為我是女人的緣故,難道你沒有發覺,赤陰界的生物看不出性別,無論是刺人還是蚤人,外表上好像都沒有雌雄之分。”
風照原心中一動,周圍的蚤人果然難以區分性別,胸腹、大腿處的部位完全類似,難怪剛才蚤人族長覺得法妝卿像惡魔了。
蚤人們仍在哇哇亂叫,前仆後繼地撲向法妝卿。儘管它們一次次被真空結界震翻,但這些蚤人卻倔強得很,毫不害怕地衝擊真空結界。
“惡魔,你果然是惡魔!”
蚤人族長指著法妝卿大叫道,蚤人們還沒有接近她就紛紛跌倒,更讓它們確信了法妝卿的惡魔身份。
蚤人們舉起四周的石塊、泥團,紛紛向法妝卿投擲,嘴裡同時不停地謾罵。法妝卿終於不耐煩起來,眉心的黑鳳凰精石驟然一亮,黑鳳凰魂魄展翅飛出,像激烈燃燒的黑色火焰,撲向蚤人。風照原暗叫不妙,擊出一團明暗能量,震開黑鳳凰魂魄,沉聲道:“法妝卿,先別動手。”
風照原施展妖植秘術,手臂倏地拉長,一把抓住蚤人族長,將它用力拋向半空,不等它落下,手臂再次接住它,將它投向天空。反覆幾次後,蚤人族長臉色發白,汗如泥漿。
“如果我們是惡魔,早就殺死你了。”
風照原放下蚤人族長,和顏悅色道。
“你不是惡魔,她是!”
蚤人族長冥頑不靈地道,風照原搖搖頭,這些蚤人又固執又自大,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離開就是了。”
風照原聳聳肩,和法妝卿準備離開。當初之所以願意跟那個蚤人來到這裡,只是出於好奇。
蚤人們紛紛圍住兩人,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走?你們能走出沼澤地嗎?”
蚤人族長驚訝地看著風照原:“進入這裡的生物,從來沒有能夠走出去的。沼澤地只能進,不能出。”
風照原微微一愣,心道怎麼可能。他轉告法妝卿之後,後者嗤之以鼻。風照原決心施展挪移陣圖,體內明暗能量湧動,雙手剛剛畫出圖案,卻突然被一股莫名滋生的力量強行帶動,原本五芒星的陣圖,畫到最後多出了一筆,變得不倫不類。
這樣畫蛇添足的陣圖,當然無法起到任何效果。
法妝卿一步跨出,整個空間被驟然縮短,但當她要邁出另一步的時候,縮短的空間被一股神秘力量猛地拉長,又恢復了原狀。
兩人心中都是一凜,急忙再試,仍然徒勞無功。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令他們的異能完全失去了作用。
蚤人族長還在搖頭晃腦道:“這片沼澤始終都在流動,今天你們在的地方,明天就要漂流到異地,就連我們的居住地,也是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連我們優秀的蚤人都搞不清方向,你們又怎麼能夠走得出去?要是能的話,我們蚤人族早就離開沼澤,去搏殺外面的惡魔了。”
風照原忽然發現,周圍的環境和先前又有些不同,洞穴外的荊棘林不見了,出現了一些花花綠綠的菌類植物。
風照原奇道:“既然沼澤地無時不刻地在流動,難以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