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天道聯盟的人。眾人暢談到半夜,酒足飯飽,陸續散去,只留下了重子。叮咚還想湊到門口偷看,被蜻人嬌嗔一眼,立到老老實實地走開。
“重子。”
風照原低聲道:“最近你的實力進境如何?”
重子笑了笑,偏過頭,長髮光可鑑人:“還是老樣子。”
風照原心中一酸,自從他用木礦靈改造重子的體質以後,以她的聰慧,在半年內絕對應該突飛猛進,但現在卻毫無寸進,顯然是因為思念他,而無心修煉。
每次聚少離多,但重子卻沒有過一句抱怨。
留給他的,水遠都只是溫柔的笑容。
風照原悵然一嘆,將重子摟在懷裡。伊人的肌膚,淡淡清香襲人,令風照原覺得寧靜而安定。
和法妝卿在一起,他永遠都在向著永恆邁進,永遠地不停歇。而和重子在一起,就像是一路乘風破浪的船,在滿天曉霞中,帶著疲憊的風塵,泊入了平靜的港灣。
在兩人中,也許他只能選擇一個。
他究竟更愛誰多一點?
風照原自已也不知道,就像他時刻懷著對永恆的夢想,一個人孤獨地奮鬥。但回到天道聯盟的基地,總是想起過去,和夥伴們並肩作戰的情景。
前一刻他超越了人類,後一刻卻又懷念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人生總是如此能以抉擇。
宛若一夢,無論沉醉,或是清醒,都無法知道哪一個才是更好的選擇。
重子在他耳畔,輕聲訴說著一些平日裡的瑣事,哪天燒菜忘記放鹽,哪天有一隻小企鵝受了傷,替它包紮了傷口。又有哪一天,她夢見了威尼斯的嘆息橋。淡淡的聲音,淡淡的話題,卻讓風照原覺得異常溫暖。
重子隻字不提為父親報仇的事,風照原心裡清楚,在目前和閃魄鬥爭的關鍵時刻,她不願再為他添麻煩。
撫摸著重子的長髮,風照原心情沉重。重子的性格外柔內剛,和法妝卿似乎正好相反。重子越是不提為父報仇,風照原就越是清楚,她和法妝卿的的仇恨無法化解。
寒冷的夜風吹過,法妝卿立在北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