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們放聲狂笑:“就在今夜零點,赤色魂魔組織在全日本的分會,同時遭受毀滅性的攻擊。你那幾千個手下,從今天起,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草颼法頓時癱軟在地,呆呆地盯著轎車內的貴公子,嘶聲道:“你們究竟是誰?”
“飛天流——伊藤照。”
紅亮的菸頭一閃,從貴公子的指間彈出,劃過優雅的弧線,流星般嵌入草颼法的咽喉。
鮮血標出,草颼法手捂喉嚨,咯咯作響,雙目死魚般地彈出。
“恭喜首領,我們飛天流終於成為了日本黑道的霸主。”
望著草颼法的屍體,忍者們喜形於色。
“明天替我約見武田正泰,告訴他,赤色魂魔組織能為他做的,我們飛天流也一樣可以。”
伊藤照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誰也沒有想到,他悄悄離開了京都,潛入東京市。
“首領神機妙算,利用草颼法與一利休決戰的時刻,閃電般掃平整個赤色魂魔組織。還一舉兩得,同時為妖蠍報了仇。”
妖蠍。
伊藤照的嘴角忍不住輕微抽搐了一下。
忍者們抬起草颼法的屍體,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妖蠍。”
關上車裡所有的燈,伊藤照喃喃地道。聲音,有了一絲顫抖。
車窗外,東京的街巷沉浸在黑暗中,就像很多年前。
四周靜得彷彿時光默默倒流。
“你是一個怪物,伊藤照是個轉世的花妖。”
“我們不跟花妖玩。”
“你出生的時候,是一個肉球般的花苞,所以伊藤照是一個好可怕的妖怪!”
好多的孩子,用手指著他,用石子扔他,嫌惡地罵他。
他只好躲進父親豪華結實的賓士車。
他彷彿一直坐在車裡,坐了好多年。直到那一個夜晚,透過車窗,看見一個幾乎赤裸的少女,哭泣著奔出東京黑暗的巷口。
他冷漠地盯著她,一張充滿了絕望、負傷、痛苦的少女的臉。
那是一張和他一樣表情的臉。
“你怕妖怪嗎?”
年少的伊藤照盯著她,忽然問道。
年少的妖蠍哭著搖搖頭:“我怕人。”
“那你跟我走,就不會被人欺負。”
少年搖下車窗,興奮得手在發抖。多年前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迴盪。
夜風吹進伊藤照漆黑的眼睛。
而黑暗的巷口,再也沒有人走出來。
是不是失去了,才知道存在的意義?
伊藤照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絢麗的彩光,隨著伊藤照的眼角跳動,在他白玉般的臉上盛開出奇異的光亮。
無數朵妖豔的鮮花,從伊藤照的身軀各處倏地鑽出,密密麻麻,將他包裹起來。
臉上的彩光不斷變幻,如同豔麗的虹,光芒越來越盛,將漆黑的車內,照得光彩奪目。
“轟”的一聲,轎車內炸開繽紛的花雨,伊藤照全身上下,猶如一個眩目的彩色發光體,綻開層層花瓣。
就在這一晚,伊藤照邁入了秘能道的境界。
九月十四日,秘魯利馬市。
太平洋溼潤的海風吹過,撩起緋村櫻君的長髮,露出雪白的脖頸,在夕陽下被染得嫣紅。
站在情人旅館的陽臺上,抱著重子,沐浴著陽光、海風,風照原的目光,蒼茫而深邃,彷彿停留在遠處的某一個地方。
“照原,你在想什麼?”
重子依偎在風照原的懷中,半眯著眼,睫毛微微地顫動。
“我在想一利休大師。”
風照原喃喃地道:“這件事辦完之後,我要回中國一次,把大師的骨灰埋葬在故土,滿足他生前的願望。”
重子美目中露出哀痛的神色,點點頭,又問道:“照原,你真準備為伊藤照捉那個綠色怪物嗎?原先你沒有勝過伊藤照的把握,所以假裝為他效力,尋找暗殺的機會。但以你現在的力量,應該可以堂堂正正地擊敗伊藤照了,何必還要再敷衍他呢?”
風照原沉吟道:“法妝卿、伊藤照都想活捉那個怪物,顯然它有很驚人的利用價值。為了不讓他們得逞。我要先借用伊藤照的力量,毀掉那個怪物。”
“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不,那太危險了,重子你在旅館等我的訊息就行了。”
凝視著心愛的男子,重子搖搖頭,語聲溫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