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歌自小喪父,生活潦倒艱苦,原是放牧出生(回憶:卷二開篇的趕車大叔。)後逢機遇上了初來乍到的龍姒裹這才得以入軍,末來南平越國屢立軍功後升得如今軍銜,只是如今家中孩子、老親卻依舊不願意搬進那光冕堂皇的府邸,起早摸黑在邊郊一市集擺攤賣豆腐,生活一如既往的清貧。
這也是為什麼軒轅對這一比自己還年幼幾分的將軍刮目相看的原因。
他謙卑,隱忍,堅韌,一腔熱血只為家國,拋頭顱灑熱血是真正亂世的英雄。而富足並不非幸福,能堅守最初自己的,才是真正內心富有五車之人。
“你造孽的不是你那坑,而是你的錯別字。我拜託你有空多練練,看著都替你家人糟心!”另一側的將軍雷柯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
那歪七扭八的字竟比杯雪姑娘還蜿蜒。
飛歌一臉黑青瞪了他一眼,嚷嚷道,“老子這手能拿筆嗎?!那筆桿子都沒老子神經粗。”說罷洩了口氣摸了摸鼻子,心裡確是感到幾許惋惜,“得得得,真要下了地府,老子肯定抽空練練。”
“看樣子,你活著是不打算練了。”軒轅陛下終於靜靜地下了結論。
“陛下!”飛歌埋怨,丟了筷子,“要我練字就跟要老子繡花一樣,您還不如打我三十大板乾脆!”
“對對對,就是就是!”兀地響起一道聲音,眾人看著一個女子捧著碗,鼓著被包子撐起的臉死。命搗頭。
軒轅看她這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一口氣憋著就是咽不下。
大男人還好,你說一個姑娘家怎麼連字都寫不好,跟狗爬似的。這也是他對她那個師父特別崇拜的原因之一。
要怎樣的境界在看到她的字不發瘋啊。
“有什麼道理?你還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軒轅飲了口茶決定嚥下這口氣,鄙夷道。
可憐龍姒裹是被罵得蔫兒了,只得鼓著腮幫子死命扒飯,眼珠子瞪個死大。
有沒有誰告訴我,為什麼我來人間還要受這種待遇。
字認不全那是我的錯嗎?字寫得不正那是我的錯嗎?那是宿命,是命啊!
“我那是眼神不好。”某龍不滿嘀咕了句又開始睜眼說瞎話。
眾人同時噴飯,用一種極近崇拜的眼光看她。內心感嘆啊,這姑娘作為不要臉的典型,實在是太成功了。
被這一噴,這頓飯是不能再吃下去了,眾人看皇帝陛下的面色由紅轉黑再轉紫,慌不迭地丟下飯碗筷子來不及擦手就往衣服上蹭了蹭掉頭就往外跑。
媽呀,要殃及魚羅羅了。
龍姒裹看著大夥扎堆往外撞還有個沒找準門就直接往窗外翻的,內心實在有點滲得慌,她慢慢轉頭,看到軒轅的面色時,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那個啥……挺尷尬的啊,哈!哈哈!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龍姒裹試圖緩和氣氛,這帳子裡逃得就只剩他倆人了。
軒轅怔了怔,臉色還是很不好,黑著臉直視她,不語。
龍姒裹見他沒吭聲,趕忙挪了挪凳子挨近飯桌,腦子裡努力搜刮幼時二哥給她講的笑話。“話說一群螞蟻爬上了大象的背,但被搖下來了,只有一隻螞蟻死死地抱著大象的脖子不放,然後下面的螞蟻大叫:掐死他,掐死他,小樣,還他。媽反了!”
話音一落,便聽帳外有人撲地的悶聲,接著哭天喊地的笑聲接連傳進來,可龍姒裹剛想笑就見軒轅的表情愈發黑青,額頭隱隱開始有青筋暴動。
不好笑?那換一個。她清了清嗓子。
“話又說,一老鼠哥們沒女朋友特別鬱悶,終於一隻蝙蝠答應嫁給他,老鼠十分高興。別人笑他沒眼光,老鼠說:你丫懂什麼,她好歹是個空姐。”
話說把腦袋搭在飯桌上自己大笑起來,激動得渾身顫抖。
媽丫,憋不住了,管他笑不笑,她快笑死了。
只是沒多久,上頭冷冷的聲音傳來,令龍姒裹渾冷不丁打了顫。
“我說杯雪,你一天到晚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最後一個音調兀地拔高,只見軒轅怦地一聲站了起來,滿臉黑青剛要說話就見帳篷嘩地被掀開兩道身影前後衝了進來,一左一右團簇上來。
“哎呀陛下,您這衣裳花紋可真好看。”夢洄一手扒著他衣袖,模樣無限崇拜。
“你們……”某人驚得瞪大眼眸。
“哎呀,陛下,這是什麼!陛下不好了,您最近都長皺紋了,看看這老臉皺的,走走走,去我那,我給你試試檸願親手調製的木瓜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