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舊時的夜綦瑧還是如今的夜子碩,你在這神位上的抉擇,你保住了我的妹妹。”
而這幾萬年來的你辛苦為她所做的籌謀,我龍一也一一記在心裡。
夜子碩自嘲笑了笑,也站起來,勉強從牙關擠出幾個字。
“阿裹亦是我的親人。”
……
不一時,有人駕雲而來,二人定睛一看,是天寓仙,暗自交換了一下神色。
自與龍神女一戰以來,此人一顆心算是全歸了天庭夜子碩一派。
相逢處,天寓仙作勢拜行大禮,夜子碩欲喚止,但其仍舊垂首躬身行了個大禮,一行一舉間,以盡臣節。
夜子碩對此人的秉性也算是熟悉,舊時雖心屬舊黨,但此人素秉忠良,眼見當年那場神魔大戰天庭傾危,乃自身治亂所繫,這一身傲骨的老仙人自此也折損了半寸腰,出了西禁後,痛改前轍,又恐已待罪之身怠荒亂政,眾仙架言生事,故承了夜子碩第二場校驗之職以功抵過,只是那場校驗後,這位鐵骨錚錚的老仙人,一顆心可都向著龍神女去了,便是眼前二人的話也並不全然聽盡,一心盼著神女歸位極宮,一掌六界軍權。
夜子碩招來匕清命其左右賜坐,天寓仙也不謙讓,旁側坐下。
龍一袖展龍袍,也於二人跟前落座,三人交付了個眼神,匕清很快便遣眾仙侍退下。
“怎麼樣?”龍一直言相問。
天寓仙輕蹙眉宇,又看了眼夜子碩方沉聲道,“老臣剛回天庭便來稟告,宮家太子是途徑那魔荒之地不錯,只是,那處方圓百里原是寸草不生,可今我見之卻是生機黯然花香遍野。”
龍一不動聲色摩擦著衣袍上的龍紋,若有所思道,“可有記錯?魔荒之地也有如此生機之景倒也新奇。”
“不會有錯,當年魔族動亂,我族天決士陣毀人亡便是在那處,當年斬除魅邪之地,老臣又怎會記錯。”
說道此處,更是蹙了蹙眉,沉吟著,忽的問道,“只是東海太子何時有了如此魔怪皆懼的神力?”
“妖界聖王此行前已將法杖授予宮靈俊帶妖界赴宴,如非是一界之王的符節,是斷不會有此神力的。”夜子碩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
照此看來,妖界聖王此回是預示其他五界宮靈俊不言而喻之權位了。
“陛下,天神,老臣有一事尚且不明白。”天寓仙 沉吟片刻忍不住道,“這東海太子,為何偏在這三萬年內才想著回妖界接掌大權?”
龍一勾起唇角,瞥了眼沉默的夜子碩,意味深長地笑,不答反問,“那麼,天寓仙是如何作想?”
天寓仙久不過問朝堂政事,只掌兵符,如今天帝若有他意的試問,其意頗深,倒是叫他警惕三分,“老臣從前一時不明,幾為舊黨老人所誤,幸承天帝、天神寬宥才得以迴歸仙班。”說到此處他頓了頓,又道,“只是,要論僭越之心,臣怕妖界此時無心顧及,卻道這三萬斯年,唯一可費心思量著的緣由,便是公主殿下了。”
此話看似沉靜分析,實則尖銳之極。誰不知,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