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黯淡，連同元神也在這一刻破碎了大半。
他這個三清九重天強者尚且如此，又更何況是其它人？
“噗！”
“噗！”
“噗！”
血霧繚繞在虛空中，如同綻放著的血色煙花。
很快，古城內，這片原本有著密集修士的區域瞬間變得空曠起來，除了淡淡的血霧繚繞在空中外，其它什麼也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具殘軀遠遠的墜落而下。
“你……你……到底……”
驚恐而虛弱的聲音傳出。
這是那個三清九重天的大統領，這片密集的區域內，唯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說是活了下來，這其實也有些差誤，因為他雖然還可以言語，但是生命卻在飛快的流逝，就算沒有人出手，他也會在片刻後死去。
“居然還沒死透。”
牛角猿頗有些詫異。
它雖然只是吹了一口氣，但是怎麼說也是半步聖天強者，這個三清九重天的修士竟然沒有立刻死去，這確實讓它有些意外。
旁邊，姜小凡伸手點出一指，將一塊精玉從遠處那人胸口處彈出。
對於牛角猿一擊斬殺這個地方的所有混沌族修士，他沒有半點反應。這一族當初入侵另一片星空，道尊等幾位帝皇親自阻止，這也就從側面反應出了某個事實，這一族是另一片星空眾靈的敵人，與九重天一般無二。
敵人，自然是要殺的。
精玉從三清九重天統領胸口飛出，而後便直接碎掉。
“原來還有護體的東西。”
牛角猿釋然。
也是這個時候，颶風再次升起，十數股強橫而冰冷的氣息出現，十數道冷漠的身影出現在了遠處的蒼穹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十幾道身影之後，那裡還有另外一道模糊人影，似乎與混沌虛空融合在了一起。
“小子，來了條大魚啊。”
牛角猿玩味的道。
只是在這玩味之後，卻是帶著掩之不去的凝重。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激烈交鋒
十數道身影突兀的出現，他們立身在蒼穹上，眸子冰冷無情，其間不含絲毫情緒波動。而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一道模糊身影與混沌虛空融合，盡顯朦朧。
“確實是條大魚。”
姜小凡道。
他眼中閃爍著朦朧仙輝，清晰感覺到了這道身影的不凡。從感知來看，這道模糊人影是一尊半步聖天強者，只是，卻遠不是第十二洲洲主那等半步聖天可比。
“這個層次，應該能夠比得上妖元了吧。”
他自語道。
半步聖天也分強弱，在這個層次裡，妖元無疑走在了最前方，當之無愧的聖天下第一。他近距離感受過妖元的可怕，而今，這道朦朧身影給了他相似的感覺。
牛角猿握了握拳頭，低聲道：“那就是第一洲的洲主。”
“瞭解。”
姜小凡點頭。
按照當前這等情況來看，不用牛角猿解釋他也能猜測到，一個如此強大的人出現在這座中央古堡內，四周又有十數尊羅天君王守護，那麼這人除卻是這片大洲的洲主外，還能是誰？這是一件很明顯的事。
“這個人很可怕。”
牛角猿提醒。
此時此刻，強大如它也是滿臉凝重，只是在這凝重之後，卻又隱隱帶著絲絲興奮。它也是半步聖天級強者，如今遇到這個層次裡的王，它有些蠢蠢欲試。
姜小凡歷經的戰鬥很多，所以一眼就看穿了牛角猿的想法。
“你想與他一戰？”
他問道。
牛角猿沉重的點頭，眼中卻是精芒湛湛：“是！”
同為半步聖天級強者，誰能不想分個高低？尤其是對方在這片混沌世界中威名遠揚，幾乎可以稱的上是聖天下無敵，此刻遇上，它自然想與之鬥上一鬥。
姜小凡沉默。
他抬起頭來，眸子中混沌仙光閃爍，盯住了那道模糊身影。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那片蒼穹上的模糊身影發出一絲輕咦聲，眼神也略微閃爍了一下。他的身影依舊模糊朦朧，但是雙眸卻閃爍出了精芒，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姜小凡，盯住了姜小凡的雙眼。
這雙眼睛讓他很好奇，很驚訝。
只是這股驚訝很快消失了，因為，他在姜小凡身上感覺到了另一種本源氣息。
“你不是混沌族人，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