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凌家玄仙全部呆住了，滿臉不可置信。
而那半步三請更是直接叫了出來，老臉有些扭曲：“不可能！”
兩邊的土地全部粉碎了，下沉了，出現了兩道深不見底的峽谷深淵。然而就是如此，姜小凡卻一點事也沒有，彷彿之前打出的絕滅神通故意讓開了他，故意沒有去攻擊他一樣，甚至連他腳下的疆土也完好的儲存了下來。
姜小凡抬頭，他的神力依舊被壓制著，但是雙眼卻有一道道神秘的光霧在浮現，凝聚成了兩輪模糊的太陽：“看見了……”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直視前方的凌家眾人。
“咚！”
望著他的雙眼，這個地方除了仙月舞外，所有人都狠狠一震，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在那雙眼睛下，這些人感覺自己彷彿是透明人一樣，被看透了所有。
“你……”
凌家的半步三清瞳孔跳動，望著姜小凡的眸子，他止不住的有些驚恐。
更遠的地方，太水族的陰鷲老者等人也是臉色大變。
“那是……什麼啊！”
有玄仙強者下意識的偏過頭去，不敢與此刻的姜小凡對望。
唯有仙月舞顯得有些平靜，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小聲的自語：“那個就是小凡一直在修煉的眼睛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她是這個地方唯一看清了姜小凡是如何避開那道神通的人，所以在那個時候她才會驚訝。她的神識龐大無比，看到那神通竟然在姜小凡簡單的動了幾下手指後竟然就分開了一條空缺的道路，詭異而神秘。
“簌簌……”
冷風吹過，四方虛空依舊有點點沙塵。
這座荒山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但是此刻，四周卻變得很安靜。望著前方的姜小凡，凌家的眾多玄仙一個個都有些發顫了，那雙瞳孔讓他們有些驚慌。
姜小凡掃視四方，這一刻，他感覺世界變得無比的清晰起來，連空氣的流動都可以看的清楚。他慢慢騰空而起，在虛空邁步，朝著凌家的半步三清走去。
“咚！”
突然，他整個人猛的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咳！”
他忍不住張口咳出一口血來，眼角再次留下了絲絲血跡。
慢慢的，他眼剛剛匯聚出的兩輪模糊太陽消失了，雙瞳微微有些疼痛。他用力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同時也將眼角的血痕蒸乾：“切，還是失敗了……”
這個結果多少讓他有些無奈。
不過對此，他也沒有太過失落，至少他已經一隻腳垮了進去，體會到了道眸的那種透徹感。在那雙眸子下，他甚至可以看清凌家玄仙所釋放出的神通秘術的道之本源。
“很強大！很可怕！”
姜小凡心暗道。
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修成這雙眼睛的想法。
不是盡力，是必須！
他抬起頭來，雙眼重新變得如平常一般。
這讓凌家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那種被看透的感覺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凌家的那尊半步三清上前，他似乎知曉了一切，冷笑道：“想要施展禁術，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在他看來，姜小凡剛才必然是施展了某種禁術，可是因為還不能很好的控制，所以在還沒有徹底展現出來就被自己的術所傷。
“禁術？”
“不錯，應該就是禁術了！”
“難怪會如此！”
凌家其它玄仙也鬆了一口氣，而後，他們的眸子又變得森然起來。
虛空上，姜小凡眼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此刻，被他壓制著的神力重新開始流動起來，他朝著凌家的那個半步三清強者望去：“你說我在施展禁術？”
“難道還有其它？！”
凌家的半步三清冷笑，右手一揮，頭頂神印頓時散發出了恐怖的仙威。
“嗡！”
他雙手捏手印，又要打出強大的神通。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一道黑色的身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眼前。
這讓凌家這尊玄仙瞳孔一縮，臉色頓時大變。
他想要後退，不過一隻金色大手已經壓了下來，直接將他拍倒在了塵埃之。那種可怕的力道讓他渾身骨頭當場碎掉了大半，胸膛剎那間就凹陷了。
“你……”
“砰！”
他才剛剛吐出一個字，一直大腳直接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