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身邊,無比驚訝的指著那面牌子,“你不會就是那個衰人吧!?”
“什麼衰人?”
小夜抓起那牌子看了看,正想說這不是袁成的那面除妖牌麼!忽然想起,她沒有看過袁成的除妖牌,於是轉為詢問,“這是袁成的那面除妖牌麼?”
秦列不語。
毫無疑問,他就是那個衰人了,小夜張大嘴望了他半響,“袁成傷的很重耶!”
“嗯。”
這人怎麼,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呢?“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知道。”
“那你還去?”做人不要這麼自負好不好?
秦列一勾指頭抽回除妖牌,懶得跟她再講,門派給他任務,難道他要死賴著不去?
“你……”一想到袁成躺在祠堂前的那個樣子,小夜就一陣心驚膽戰的,於是又追過去,“你真要去啊?你都不知道袁成那樣子多恐怖,渾身都是血哎……”
小夜見秦列不理,更加誇張的把袁成形容的慘不忍睹。
說了一路,就聽秦列拋了一句,“你回去待著,別跟著我。”
搞得她又像死皮賴臉的樣子,不過顧不得那麼多了,萬一他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在這上雲他們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那都不能叫做同鄉,而是‘同球’,搞不好還是‘同系’(銀河系)!她上哪兒再去找像他這麼樣一個熟人去啊?
於是她毅然拋棄了廉恥緊緊的跟在秦列後面。
秦列終於又忍無可忍,停住,轉身,“我不是去看星星。”
“我知道啊。”所以才更要跟著你嘛,“我怕你遇到什麼危險啊。”
“就算有危險,你跟著能幹什麼?”難不成是想幫他收屍?
小夜用爪子抓了抓臉頰,也是哦,好像是沒什麼用,可是她不放心啊,要是能說服他不去呢那就再好不過了,正又要把袁成搬出來說事兒,結果秦列說了句,“我不會有事的,你回去。”
說完就走了,小夜一個人愣在哪兒。
回去麼?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這傢伙一心要去,她是勸不動了,不讓跟著,那跟蹤還不行?她佯裝往回了走段,待回頭看不到秦列了,就用神識掃描,然後遠遠的跟在後面。
途中秦列停下來幾次,什麼都沒做,停了一會兒又繼續走,他停小夜也停,他走小夜也走,就這麼走走停停的玩貓捉老鼠的走了好一段路。
秦列終於再一次停了下來,待小夜停下來的時候,秦列的‘氣’忽然從小夜神識裡消失了。
跟丟了……這是蹩腳的業餘偵探經常出現的狀況,小夜鍥而不捨奮起直追,一直朝著這個方向發足狂奔。
追了一夜,竟然愣是沒找到秦列的‘氣’,不知不覺的天就大亮了。
小夜四處一望,發現自己正走在一條前不知去處,後不見來處的田間小道上,兩邊都是望不見邊沿的田野。
這是什麼地方?看了看天陽,她正往東面走著,這邊還從來沒有來過,也從沒有一個人跑這麼遠,心中有些惻惻的,就想著是不要回去?可是都已經追了這麼遠了,又有些不甘心,最主要的,是轉著看了兩圈,發現自己不能確定蕭台山到底在哪個方向了。
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東走,就算找不到秦列,起碼碰到個人問一問路也是好的。
就這樣走了整整一天,四周不知何時由農田變成了一片荒蕪,漸漸的連腳下那條小道也不見了,別說人,連個鬼影子也看不到。
這時太陽也落了山,就算是想往回走,也找不到方向了。
這下才真是叫個欲哭無淚啊,現在可怎麼辦?要麼繼續走,要麼就在這山間野地的露宿一晚了,天啊,萬一碰到個野獸什麼的,可怎麼辦?雖然她也算是個‘真人’沒錯了,可是她還什麼法術都不會啊!
越想越崩潰,正緊張的四處張望,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道強大的‘氣’從遠處唰的向著這山野間籠罩了過來,周圍的一切包括她都瞬間浸在了這股‘氣’裡,這感覺,就像是被人用一種無形的目光盯視一般。
神識?
這附近有人!小夜先是一喜,隨後又有些怕怕的,萬一不是好人怎麼辦?
想了想,反正那人肯定已經看到她了,不如就過去看看?
於是她估摸著大概方向,躡手躡腳的,緩緩的靠過去了過去。
往那個方向走了一會,藉著朦朧的月光,遠遠的看到平蕩的荒原上出現了一棵樹,樹下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