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不知道她是不是激動的原因。
掛了電話,調出音樂戴上耳機,整個世界都是音樂。
從宿遷坐車到安徽大約花了一天的時間,從當天下午八點這樣出發坐9點的那班車,然後第二天六點半在安徽火車北站下車。
安徽的發展似乎比江蘇要好的多,從環境衛生就可以看出來,地面無比正解,而且空氣清新。
平帶著我坐地鐵朝著市區裡面進發,不知道到了哪裡,地鐵停住了。
他帶我朝著第一人民醫院走去,在醫院門口平給我錢買了兩份什麼都加的手抓餅:“楊威,到時候別亂吱聲。”
“我知道,你見我什麼時候搭茬過嗎?”我說。
平眼睛微閉,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咱們走吧。”
他帶我徑直走向醫院背陰的地方,在很遠的地方我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淒涼,到了近前感覺更重了,見牌子上掛著一個牌子:太平間
醫院太平間第一次來,裡面並不像影視劇裡面橋段似得停滿了死屍,一兩個就算多了,不過停放屍體的鐵架床挺扎眼,上面落著白布。
“平大師。”在門口披麻戴孝的一箇中年婦女說到,“您來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讓我老公接你?”
“不必了,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麻煩人。”平說到這側著頭看向裡面,“你們打算把老人家的遺體運回家?但是這種事沒人做過。”
“媽媽她應該不會加害我們的,她如果有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因為我們這麼做也是……她一定也想回去看看家裡的。”她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留下來,“媽,女兒說的對不對。”她說著就朝著一個有人形凸起的鐵架床跑去,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妹妹,你要這麼哭,媽媽她不會安心走的。”一旁跪在靈位前的謝頂中年男人說到。
婦女哭完,給大家做自我介紹:“大師,這是我弟弟,弟媳婦她在家打點東西沒來成,她等著把咱媽遺體拉回家。”
“這是我徒弟。”平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咱們叫殯儀館的人幫我們運一下?”婦女說。
“我還是不希望你們把老太太運回家。”平說,“老太太她好像是死於不明不白,這屬於橫死,不能運回家發喪,會影響到家裡孩子的。”
“不能就讓媽就這樣在外面死了,你一定得帶她回去。”婦女說。
“那好吧,我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平乾咳一聲,“既然你們知道送回家不太好找上我,我來了,我肯定有辦法,你們只要給我們足夠……”
“你們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只要讓街坊鄰居知道我們的孝心就行了,大師你說錢,不管多少我們都願意出,只要讓我們老母親有尊嚴的死去。”中年男人說。
“那好吧,既然這樣說我就先把價格開出來,在太平間發喪2萬,殯儀館發喪3萬,家裡發喪5萬,這是三種套餐,全部都是一條龍服務。”平說出的話我都沒聽過,這價格簡直可用滿天要價來形容。
婦女和中年男人聽到這天文數字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似乎有些糾結。
“我的價錢十分合理,幫你們企劃厚葬在閩南地區起碼要5萬,其他雜七雜八絕對能達到十萬,我這個價錢已經算載恩載德了,而且我們還有不同定價,5萬要的雖然多但是要我們費神的地方也多。”平說的話讓人無力反駁,“另外你們可以選擇最低2萬的,這個簡單不繁瑣。”
“不不不,我們說回家的5萬就5萬,那什麼時候送回去?”婦女說。
“你們中午就回去,把地址就給我,遺體還得在停屍間停一天才行,這守靈的工作我們做就可以了。”平說。
“那好,平大師有勞你們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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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遺體處理
婦女和自己的弟弟走了,留下我和平以及以為醫院管理太平間的一位管理員,管理員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問什麼是好。
“你好,麻煩你一會去別的地方可以嗎?”平說。
“這是我的工作。”管理員明顯不好做人的樣子。
“兄弟,給!”他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兩根給他一根自己點燃,“大家都是出來工作的,我這也是賺錢,他們把老太太讓給我管理了應該負責,你也聽了就一晚。”
“這個也不是醫療事件,他們家老太太子女沒打算和醫院打官司,我知道你只是個打雜的,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