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上,看著君玉險象百出,也在暗自焦急,眼裡盡是擔心,他雖然不喜歡他們,但他們的確比其他組團好,想法也有些接近他們,所以就很自然的比較親近他們,不想看見他們任何人陷入險境,甚至死亡。
於是他掙扎的站起來,整個人顫顫抖抖的,捉起手中長刀,就要前去幫忙君玉。
“坐下!” 堂正的聲音傳來。
“但是,小師父,他們很快就撐不住了,如果我再不去幫忙,就太晚了!” 泰雅焦急的說道。
堂正看向泰雅,諷刺他道:“我知道,但要去也是我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你覺得你現在能幫的上什麼忙嗎?不被人一刀砍死就該偷笑了!”
泰雅聽見小師父要親自出手,心裡就放鬆了許多,不再擔心,小師父親自出手,這世界上還能有什麼是搞不定的?
雖然他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的抱怨著:“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還不是小師父你害的嗎?”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不敢在小師父面前說出來的。
堂正表面看似冷酷,其實他心裡也很焦慮擔憂,尤其是看見君玉受傷後,就再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無論怎樣,他們曾經邀請過他們一起組團,他們的想法也和自己的想法很接近,所以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他唯一擔心的是小燕姐,他害怕她會誤會他出手的原因。
於是他看向小燕姐,有些不安的說道:“小燕姐,我去幫忙一下,很快就回來,你也知道,他們來找過我們,算是盟友,所以他們有困難,我不能什麼都不做,看著他們被殺。”
堂正的語氣更像是在解釋。
小燕姐聽後,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去吧,不用管我,你想要做什麼事情,又不需要我的批准。”
堂正能感覺到小燕姐的聲音有些冷,甚至好像有些不開心的樣子,但他現在沒有時間細想,因為在短短的時間內,君玉又受了幾下重創,慘呼連連。
“我很快回來!”
堂正再交代一下,腳下一蹬,人就已從原地消失,往君玉那裡飛撲而去了。
堂正走後,小燕姐臉上悄悄的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一閃即過。
君玉大腿受傷,鮮血染遍裙襬,讓她行動極為不便,這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她的戰鬥,靠的就是靈巧的步法和詭秘的身法,現在大腿受傷,她不但再也不能施展任何有效的進攻手段,就連退逃也已辦不到。
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盡全力拼命,要死,也要拼到最後一刻再死,在這方面,她倒是不輸與任何男兒。
使長棍那人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打碎君玉肩頭的人就是他,他得勢不饒人,長棍在他頸上轉了一圈,就順勢猛烈的往君玉胸口掃去,勢如破竹。
君玉大腿受傷,她知道自己無法躲開這一擊,只能硬接,雖然她只剩下一隻手能夠戰鬥。
只聽她狂吡一聲,倒轉短刀,由上往下一刺,就正正的點在長棍之上,把向自己猛烈擊來的長棍擊的往地面打去,發出一聲響亮的碰撞聲。
君玉這一擊雖然避重就輕,沒有正面硬接,把敵手大部分的力量都引到地面,但剩下的力量卻還是毫不留情的傳到她的體內,只見她渾身一震,腕骨撕裂,短刀脫手,口裡也噴出一大口鮮血,立即受了很重很重的傷。
這下,她是真的沒有任何戰鬥能力了,對敵人而言,她現在已不是一個威脅。
可惜,對手的目的很明顯的不只是想要她失去戰鬥力而已,他們的目標是把她除掉。
於是,使長槍那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無情的朝她猛地一刺,槍尖如毒蛇般,兇猛快速的刺向她的心口。
君玉看著向自己刺來的長槍,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避開,就閉上雙眼,嘴角揚起一絲苦笑,不甘的等待死亡。
當然不甘,她自然不想就這樣死去,不想這麼早死去,其實不管是什麼人,在死亡前都會不甘,畢竟,每個人都想活,又有誰會真正甘心?又有誰會真的接受死亡?
但不甘,只是一種感覺,並不是一種力量,感覺,從來都不能夠改變任何事情,自然也不能阻止死亡的到來,所以這世界上才會有含恨而終這句話。
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不知怎麼的,一個小少年的臉孔突然出現在腦海裡,那長臉,雖然還很幼嫩,卻早已沒有任何稚氣,有點冷,有點傲,但在這個時候卻讓她心頭有些溫暖起來,讓她能夠放下一卻,不再害怕,心態平靜的等著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