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提豐的入口,在二人脫離後瞬即關閉,又變回了原來的泥土地。樹藤瞬間枯死,只在地面掉落三顆小豆子。
"嗚。終,終於完結了。"艾爾氣喘吁吁地嘆道。
雪豹少女傑克走過去收起地上的豆子,裝進盒子裡,再過來檢視艾爾的傷勢。艾爾斷了的那條腿正在冒著血,骨折看起來十分嚴重。
"老大……"
艾爾伯特感覺到傑克在用木頭和繃帶給自己包紮,艾爾躺在石板地上,看著陰雨過後晴朗的夜空,很快就陷入了沉眠。
深夜。
一個黑影在街道上走過,投出一塊小石頭。石頭砸在木窗戶的框上發出一聲悶響。
貝迪維爾被驚醒,爬下床舉頭往窗外望去。
黑影一閃而過,只在街道上留下個"禮物"。
貝迪維爾大驚,翻窗而出,從旅館的二樓跳下去,走近那個"禮物"檢視了一樣。
艾爾伯特正全身綁著不少繃帶,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
十分鐘後,格里克族(豹人族)族長大屋。
老頭提著火把,等待著她的歸來。少女的身影出現在街道的盡頭時,老頭已經忍不住迎了上去。
"祭師大人,怎麼玩到這麼晚才回來啊!"管家西蒙斯一看見對方就責備道:"明天的'越年祭'會很耗費體力,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行?……哇,這身髒兮兮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嗯嗯,知到了,我馬上就去洗澡睡覺,西蒙斯。"雪豹少女若無其事地走進族長大屋裡,"管它呢,反正明天的祭祀只是哥哥們收買人心的戲碼而已,我在一旁裝裝樣子就好。"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呢,祭師大人……"老管家跟著少女走進屋子裡,順手關上了大門。
他們的對話漸漸變得模糊難以辨認,很快地,冬夜又回覆了靜寂。
第二天早上。阿瓦隆淨土。
格林薇兒看著亞瑟。她以為騎士躺一個晚上就會好起來的,但騎士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已經一整晚了。這樣下去可不妙。
她仔細觀察著騎士身上的那些紅色的咒紋。侵蝕已經在亞瑟全身蔓延,她卻無能為力。她是個治療師,知道怎樣治療傷患,但她不是魔術師,不知道怎樣解咒。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亞瑟,希望騎士憑著自身的意志力醒過來。
……而此時的亞瑟,正在一片美麗的大草原上。
金色的大狗波比正在圍著他打轉,六歲的小男孩則追逐著狗兒在草地裡玩耍。美麗的藍空沒有一片雲,隆罩在這片同樣美麗的綠草原上,一同延綿萬里。
在不遠處的一間小木屋裡,他的母親伊格蓮正在做著好吃的鬆餅。烤箱裡半熟的鬆餅散發出香甜可口的氣味,在大草原上擴散。
玩累了的亞瑟坐了下來,心裡期待著很快就能吃到的鬆餅。而遠處的樹林旁,一個人影騎著白馬而來,漸漸接近了小木屋這邊。
"嗨!爸爸!"亞瑟猛揮雙臂,想要引起遠處父親的注意。
騎士也遠遠地揮著手,騎馬漸漸接近了。他身上的盔甲在太陽下閃耀著銀光,那是小男孩亞瑟嚮往的形象。
"亞瑟!"父親靠近以後就跳下馬,一上來就舉高小男孩,"哈哈哈,小傢伙!有聽媽媽的話嗎?"
"哇啊哈哈哈!"小男孩被舉起來,卻一點都沒有畏懼,父親總是那樣高舉兒子到處甩著玩,對於亞瑟而言這是一種刺激的遊戲。
"亞瑟有乖哦!媽媽昨天還給亞瑟做了新的外套呢!"小男孩笑著說。父親總是用那雙粗壯的手臂把亞瑟拋上拋下,但又總是安全可靠,一次都沒有摔傷過他的寶貝兒子。小男孩知道父親會用盡所有方法來保護自己的,因此他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騎士抱著兒子,推門進去。
"伊格蓮?"騎士笑著說。
"噢,烏瑟!"女人放下手裡的活兒,走過來擁抱她的愛人,"好久不見,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騎士團的工作很忙嗎?"
"有點吧。"騎士烏瑟把兒子放下來,自己坐在木製長凳上,隨手拿起一塊鬆餅吃,"嗯,鬆脆可口,甜而不膩,真不錯!亞瑟真好呢,每天都能遲到媽媽做的甜點!"
小男孩坐在爸爸身旁,一邊吃著鬆餅,一邊歡快地踢著小腳:"沒錯,媽媽的鬆餅最好吃了!"
"你們父子倆淨會油嘴滑舌!"女人噘了一下嘴,轉頭過去繼續做家務,"烏瑟,你老是在工作時間偷懶過來找我們,小心被發現了受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