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話真的很不適合他。
「老套……非常噁心、狗血的橋段……」何弼學撇撇嘴,耳根意外泛紅。
「當我『死』了之後,我才發現我從沒對你說過……真的很感激我還有機會,我愛你……」
一陣陰風颳起,原本就稀稀薄薄的殷堅一吹就散,何弼學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噴嚏,他相信殷堅一定有辦法回到陽間,他現在只要專心注意那道能引導他回去的白光即可,這是他們倆的約定,絕不能食言。
沐浴在白光裡,何弼學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就好象回到母親的子宮裡一樣安心,這麼形容有些奇怪,畢竟沒有人保有這段記憶,但何弼學知道事實一定就是這樣。
白光的背後是無數吵雜的聲音,然後是強烈的氧氣無預警的湧進肺葉裡,一陣電流竄過背脊,何弼學猛力的睜開眼睛。
「先生!先生!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一名年輕女孩語氣嚴肅的詢問,何弼學茫然的望著她,讓那犀利的目光緊盯著,何弼學只能順從的點點頭,天曉得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裡?是的,他家,他應該已經從陰間回來了吧?
「學長!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想不開?要死了,如果不是英男提議到你家聚聚,天知道你會怎麼樣?」張正傑擠了過來,那顆微禿的大特寫滿是關心,何弼學微皺起眉,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一堆不相干的人擠到他家來?
「先生!你冷靜點,病人需要空間!」先前的那個年輕女孩沒好氣的將張正傑推開些,這時何弼學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護士服,很引男人遐想的護士服,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了原來自己不在家裡,而是在移動中的救護車上,這些零零總總的片段相加,面色不善的年輕護士,緊張兮兮的張正傑,太好了……這下真的解釋不清了,他自裁的記錄又多了一筆。
「何弼學那個笨蛋自殺?」病房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