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微微的低著,幾縷頭髮擋在額前,看不清任何表情。
但是蘇櫻的角度卻能看清楚他的唇,以及他唇邊微微勾起的那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心裡莫名的忽然有些害怕。
果然,容靳修像個豹子一樣,下一秒又欺身上來。
但是這一次,她根本不給蘇櫻拒絕的機會,一把就將蘇櫻抱了起來。
下一秒,蘇櫻就被摔在床上。
雖然床很軟,但是蘇櫻還是被摔的眼冒金星。
本想坐起來,手肘還沒有用力,容靳修整個人已經壓了上來。
他甚至不吻她了,直接撕扯她的衣服。
蘇櫻被他這種近乎暴。力的行為嚇到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裡面的襯衫已經被撕裂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蘇櫻也是怒了。
她知道容靳修生氣,知道他為陸成灝的事情生氣。
但是她也累。
其實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要解釋一下。
可是,這個男人,甚至連一個字的機會都不讓她說。
這個時候,蘇櫻倒覺得自己完全淪為了他發洩憤怒的機器。
蘇櫻抵死不從。
兩個人在床上翻滾。
”容靳修,你就是個禽。獸。”
他冷笑:“我今天就是要禽。獸給你看看。”
兩個人幾乎已經開始打架。
但是她畢竟同容靳修實力相差甚遠。
短短几分鐘,她就已經徹底敗北。
蘇櫻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看著天花板上微弱的光線中重疊起伏的身影。
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她不拒絕不反抗,也不迎合。
徹底爆發之後,容靳修伏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氣。
蘇櫻說:“阿修,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蘇櫻明顯感到身上的人身體一僵。
隨即,他緩緩的撐起身子。
他的酒意早已經醒了,黑夜裡,他的眸子像是寶石一樣,幽幽的淌著光。
容靳修笑:“分開?蘇櫻,我沒想到你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
蘇櫻明白他話裡面的諷刺。
只是,她現在實在懶得解釋。
她所謂的分開,不過希望彼此冷靜幾天。
何況,再過兩天,陸成灝那邊的事情她一定會快刀斬亂麻。
容靳修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劍,幾乎可以見血封喉。
蘇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承受這樣的目光,微微的偏過腦袋。
容靳修卻似不想放過她。
固執的捏著她的下巴強行與自己對峙。
剛剛的他還像是燃燒的一團火,現在已經冷若冰霜。
他的聲線更是摻雜著碎冰渣一樣,但依然是笑著的:“老婆,你可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剛才的問題!
她迫不及待了?
蘇櫻
覺得好笑。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以往甚至很多次,比這樣的情況嚴重的多。
可是,她的心思,時至今日,容靳修還是不能信任嗎?
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解釋。
蘇櫻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阿修,給我三天時間,我們就分開三天,三天之後,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再見陸成灝。”
容靳修淡淡的說:“老婆,不是我高估你,見不見這種事情,從來不是你掌控。”
蘇櫻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身心疲憊:“你到底是想怎樣,你到底想聽到什麼,非要我說,我跟陸成灝舊情未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不擇手段的得到我,非要我說,我心裡還有他,我們會舊情復燃,你才滿意,是不是?” 蘇櫻一時間說不上來。
果果此刻就坐在陸成灝的旁邊,陸成灝微微側著頭,看著身旁的果果,眼神異常的溫柔。
這種眼神就像…羿…
就像一個父親看自己孩子的眼神…圍…
細細的端詳。
蘇櫻忽然發現果果的樣貌竟是和這個男人有幾分相似……
一道光亮從腦子裡面一閃而過。
蘇櫻的脊背不禁發涼,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連忙揉了揉太陽穴。
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她最近真是精神恍惚了,盡是想一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