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揚起一陣風將這粉末給吹出了門外,嘴角卻突然浮現出一絲讓人發汗的冷笑,彷彿一個惡毒的計謀已經在他心中形成了……
比齊大陸,卡布衣跟清荷兩人正一言不發地相視而坐著。距前天的談判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來二女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門內,除了偶爾交談之外就這麼沉默著。四大獸神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們彷彿看穿了二女的心思般給了她們兩個選擇,一個就是代表起義軍接受招安從而獲得合法地位,第二個選擇則是繼續這樣抵制著招安,但在這段時間之內獸神聯軍將會聯合獸王的部隊再次對起義軍發起最為迅猛的攻擊。
她們倆並不是怕獸神聯軍的再次進攻,相反,在她們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談判破裂後的準備,她們怕的是臨走時狗神說的那句話,他說這天下已經開始動亂,世界性的大戰包括神、魔、人、獸人在內的各個種族之間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到了那個時候每一個人都將成為戰場上的棋子,生死由天不由命!而最讓她們擔心的則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戰爭,從來都不曾有過真正的勝者,勝利者的微笑往往都是用親人朋友乃至自己的生命所換來的,除非麻木了,否則他的快樂也將隨著戰場上的失敗者的生命而消逝,最終,在痛苦孤寂中落寞地死去、死去……
第五三二章
卡布衣與清荷兩人心事重重地對視在房中,在二人的中間,一紙書信赫然擺著。這封信來自憐荷,二分之一公會的主持人,她要求兩人儘早談好招安事宜,措辭激烈,彷彿對她們這段日子的表現很不滿意。
人總是會有或多或少的私心,如果讓她在繼續為前途不明的抗戰跟接受招安封官晉爵兩者之間選擇那她肯定會選擇後者,更何況獸神方面提出的條件也相當得好,就算她們最終抗戰勝利了也未必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在上級和自我的壓力面前,二女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她們仔細回想著狗神說的那句話,細細體味下來竟隱隱約約感到那句話中隱含著很大的深意!
“清荷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代表起義軍接受了招安那結果會怎麼樣呢?”卡布衣有些不確定地問,語氣卻猶若明知故問。
“能怎麼樣呢,總比現在要好很多……”清荷苦笑一聲,長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原先,我們僅僅只是簡單地想要幫助覺非哥哥,可是當我們跟起義軍相處日久、感情越來越深之後,就連我們自己都忘記了我們的初衷是什麼了,在不自覺中將心偏向了起義軍這一邊,希望他們好。這個矛盾在以前沒有暴露出來是因為獸人的起義跟我們的初衷是不謀而合的,在我們幫助他們的同時也在幫我們自己,可現在的狀況卻不一樣了,一旦接受了招安勢必就會讓形勢的發展跟我們的初衷背道而馳,所以我們猶豫了——可是,我們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呢,難以取捨!”
“就是這麼說呀……如果我要知道自己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那就好了……”卡布衣不自覺地點頭,掏出了腰間所繫的“一線牽”,因為就在這一刻它響了。
“兩位妹妹速速做好萬全準備,我人魔二族不日將進軍比齊!”落款是覺非…夜。
“萬全準備?”卡布衣疑惑地直盯著清荷看,良久才繼續說道,“覺非哥哥的意思是?”
“他是讓我們回到起義軍內部,動員起義軍來牽制住獸神的力量,然後……”
“然後收服獸人一族?”卡布衣眉頭一皺,心裡似乎被刺到了一根刺,“可是這樣做真的好嗎?”
“總有他的道理的吧,我們只要相信他就夠了,其它的就全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吧!”清荷說得挺堅定,她拿起一支筆迅速回復覺非說,“明白,覺非哥哥一切小心!”
她將紙條透過“一線牽”傳了出去,然後拉過卡布衣的手說:“無論如何,我們的覺非哥哥做的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我們現在趕快想想該怎麼回去吧!”
卡布衣點了點頭,同意了……
埃爾德跟亞拉的俘虜在被帶到美斯國都之後就一直被軟禁在各自的院牆中,除了行動上受到限制之外其它供給比起他們在自己國家時候的待遇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們卻過得憂心忡忡,一顆心時刻高懸在胸口那滋味就算是錦衣玉食也是度日如年的,所以他們寧願自己被當作犯人看待被拉去三堂會審也不願意整天這樣惴惴不安地過著日子。這一天,一大早的他們就被叫醒了,說是讓他們在中午的時候去參加一個什麼典禮。
“參加什麼典禮?”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