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著他的模樣不禁罵道,“你以為朕跟你一樣蠢,會蠢到不知道出其不意麼?放了這麼久的風聲出去就是要引那老頭子過來受死——他才是朕的心腹大患,小小的幾座城池不過只是誘餌罷了,朕還未必看得上!”
於是,這名將領不解了,因為就在剛才這王子才剛剛說過即將發兵去攻那六座城池的,可經他這麼一說難不成這一切全都是煙霧彈,迷惑別人用的?
“小人魯鈍,實不足陛下您智慧的萬分之一!”他斜眼看了看王子,在確定他沒生氣後才繼續說道,“照您的意思咱們這次就是弄個幌子騙騙人家,那您又何必給這幫士兵發放十年的軍餉呢?”
“蠢才不足與謀!”王子站立了起來,示意全軍出動,然後才回過頭來輕輕地說道,“不讓他肉疼幾次他會過來麼?”
將領這才明白過來,恭順地引過王子坐騎將他捧了上去,而他自己則又馬不停蹄地朝部隊的最前方跑去了——乖乖,這可是王子登基後的首戰啊,幹得好了還不升官發財?!
部隊在紫鑾殿前行進,但饒是有四萬之眾依舊未曾發現就在紫鑾殿的第一個樑柱之上隱伏著兩個人,這兩人等部隊全走光之後才從樑柱上跳了下來,脫去偽裝之後露出了覺非與吟風的臉。
“看來這王子心計頗深啊!”覺非有些感慨,“難道這生在帝王之家的人一個個都可以這麼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老子都可以去殺?”
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吟風實在是回答不上來,因為提問者覺非先生本身就是一代帝王。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沒想明白,”吟風想了想後說道,“雖然我沒見過神王,但從他統領神族這麼多年,而神族又曾經將魔族打得一敗塗地來看,他的修為必然有過人之處,這王子的手上才區區四萬兵馬,怎麼跟他鬥?如果換了是我絕對會先把自己的羽翼給豐滿了才去動他,現在躲著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這麼不知死活地要引他出來呢!”
“可能,可能他自身的修為原本就很高深也說不一定吧。”覺非想了想說,“畢竟他會造反也不是一天兩天突然決定的,必然是處心積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他自然就有應對的辦法了。我倒不擔心他們兩個打起來王子會吃多少的虧,反倒是神王讓我摸不透看不清——就算他愛子情切也不至於這麼放縱他吧,王子造反都這麼久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免讓人捉摸不透了。”
“呵呵,管他呢!”吟風呵呵笑道,“他們旗鼓相當更好,就怕一個太過強大一個太過弱小,打來打去都對我們沒有好處。最好是棋逢對手,打得你死我活把神族的力量全部消耗在內戰上,到時候只要我們的部隊一進入這裡,他們就舉白旗投降了!”
“呵,這小娃兒好狠毒的心嘛!”覺非拍了拍吟風的肩膀,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好,這王子這麼做分明就是想引神王出來,而神王又對此事興趣缺缺,到頭來豈不是要我逸塵大哥出馬平定叛亂了?王子的修為我雖然不知道,可就單憑他這手段,逸塵大哥也將危險了!”
說到這裡,他趕緊寫了張紙條放入了“一線牽”傳給了逸塵,希望他能抽身而出不至於在這場父與子的爭鬥中受到傷害。
神王依舊沒有動靜,即便此時逸塵已經率五千精兵準備出發援助那六大城池了,他也未曾出來相送。
“塵哥,這一路上你可一定要保重啊!”綺仙為逸塵打點好行囊,站在他的身前依依不捨地說道。
逸塵又望了一眼中軍帳,眼神中似有些許期待可終歸還是沒看到神王出來,他暗暗嘆了一口氣說:“放心吧,我這次過去不過是教訓教訓那無知的小子而已,沒什麼危險的——他的那點本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士兵在旁難道你還怕我打不過他麼?”
綺仙強打起精神,拍了拍雙手給了逸塵一個燦爛的笑臉說:“嗯,我的塵哥是這天下最好最強的男人,肯定能打勝仗的!那我就在這裡等你凱旋歸來了哦!”
逸塵笑著點了點頭,在微笑間再次撇眼看了一下中軍帳然後帶著一絲憂心說:“等我走後你找個機會好好勸勸陛下吧,神族絕對缺不了他的,就像這次我出發也僅僅只是教訓那小子而已,是殺是罰也全都等著他發話呢!何況……”
說到這裡,逸塵忽然閉住了嘴沒有再說下去,他原本是想說何況魔族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裡,但卻猛然驚懼自己怎麼會想說這樣的話來於是就給吞了回去。
“何況什麼?”綺仙不知道他有難言之隱,見他欲說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