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聰明卻對自己為命是從的傢伙,沒想到瀟灑起來竟然不亞於任何一位頂級帥哥!
“還站著幹嗎?”華服少年摸著自己通紅的臉氣急敗壞地大喊,“給我宰了這小子,宰了!”
眾人猶豫著是否要再次動手,劍鋪的門口傳進了一股異樣的香味,香味濃時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長長的銀髮隨風飄逸,長長的睫毛裡面是一對紫色的眸子。高鼻樑,鼻尖微微上翹,如櫻桃般細小的嘴兒此時氣氣地嘟著。苗條細長的身子沒有那庸俗的性感可言,有的只是淡淡的愁淡淡的憂。因為骨架細小,肉嘟嘟的臉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胖反而讓人更覺得她可愛!她有點弱不禁風,但腰間卻掛滿了可愛的裝飾品;有點成熟的氣質,手裡卻拿著一大袋的零食。
真是個令人難以琢磨的可愛女孩!
從她一出現起,小小的劍鋪就安靜了下來。這時候她朱唇輕啟,懶洋洋中帶著一肚子的氣:“我說自己去買零食讓你們幫我買柄好劍,誰讓你們來搶東西來著?回去又要被爹罵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僅僅是一聲女孩子撒嬌般的怒喝,讓在場的所有衝動的男性為之停止了腳步,而華服少年更是一個箭步跑到了她的身旁。
美,美得不可方物。
這個女孩就叫作夕櫻,亞拉古國當朝宰相唯一的女兒。
沒來由的,覺非一陣心悸,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便對於清荷、卡布衣也沒有過這麼強烈感覺。他彷彿看見了冬日花園裡片片墜落的櫻花,自己則與眼前的女子漫步夕陽斜暉下。
花香花落,心醉。
“啊!”覺非一陣叫痛,咧著嘴輕喝卡布衣說,“你掐我幹嗎?”
卡布衣皺緊眉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別想起壞心思!”
覺非一陣羞愧……
“奇怪,我怎麼會突然走神呢?”
“夕櫻小姐,你怎麼親自來了呢?”華服少年立馬換了副嘴臉,賠笑著說,“買劍這小小的事由我出面就好了嘛,怎能牢你這千金之軀到這破地方來呢?”
“哼!”夕櫻冷哼一聲不滿地說,“小事?我要不來這兒都快出人命了,還算小事嗎?”
那少年繼續陪著笑,巴結地說:“哪兒會呢,我可一向是遵紀守法的人,這種事是想也不敢想的。”
夕櫻掃視了他一遍他狼狽的手下,不在說話徑直走到了覺非的面前,留下他不尷不尬地站在了門口。
“真是對不住了,”夕櫻對著覺非三人緩施一禮歉意地說,“因為上次逛街的時候喜歡上了這裡的一柄短劍,叫作‘玫瑰之吻’……呵,多浪漫的名字,讓人一下子就記住了!所以跟他聊天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提起了,誰料他……”
他,自然是指那華服少年了。
楚辭以生意人的姿態接下了話,奉承地說道,“能蒙宰相千金垂青這是小店莫大的榮幸!要是早一天知道小姐您這麼喜歡那把短劍,小老兒必定獻到貴府了!”
“但是,”他話鋒一轉,“不巧的是,就在今天小老兒已經把它贈送給了他人,真是不巧得很啊!”
他沒說這“他人”是誰,就是為了保護覺非不受到傷害。
覺非現在也開始明白事態的嚴重了,對方可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千金啊,自己一個老百姓怎麼可能跟她鬥呢?但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可逃避的了,更何況眼前的她給自己有著莫大的好感,憑直覺的就認為她不是壞人,於是他站了出來。
“老人家把劍送給了我,我又把它送給了我的表妹。相信小姐也不會奪人所愛吧?”
這句話說得並不好,無形之中就把眼前的人給得罪了。
夕櫻似乎沒感覺到他話裡的刺,兀自說道,“哎,真遺憾!人家從來就沒見過那麼特別的劍……肯定很值錢呢!”
“值錢?”她的話令覺非一方的三個人大跌眼鏡,堂堂亞拉宰相的女兒竟然會把一柄寶劍跟“值錢”掛上鉤!
“呵呵,是很遺憾很遺憾……那麼精緻的劍做定情信物再好不過了!”
覺非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朝華服少年瞟去——原來他在吃醋?怪了,他吃的哪門子醋!
但這話到了卡布衣的耳朵裡可就完全變了樣,她甜蜜的小腦袋裡現在想的是既然覺非哥哥都說是定情信物了,現在他把劍送給了我那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
好羞人……
時常以潑辣姿態露面的她竟也臉紅了。
“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