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
“什麼勾票?”大伯言語裡滿是驚慌。
林延潮聽了當下推門而去,但見一名帽沿插著鳥毛,身著箭袖青衣,腰懸佩刀的衙役正站在門口,與自己大伯說話。
大伯聽要見知縣,腿都顫了,這個年代百姓見官先畏三分,又何況看這樣子是惹了官司。
眼下這周知縣可是有破家知縣之稱的,大伯強笑著道:“這位兄弟辛苦了,怎麼稱呼,可識得黃班頭。我可是在他手下的做事,平日都稱他阿公的。”
“媽的,一個幫役,也配與我攀關係?”大伯被**裸地鄙視了。
“兄弟司傳案之事的,必是皂班的,每日能夠侍奉縣尊老爺的親隨,哪裡是我攀得起的,不過小弟這不是不明白嗎?向差大哥你討教一二,不知縣尊老爺傳我何事啊?”
聽大伯這麼奉承,又悄悄塞了點錢,那衙役的臉色頓時好多了道:“算你會說話,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家犯了事了!村裡里長遞了狀子,到縣尊大人面前告你們吞了他們家的嫁妝田。”
“什麼,大娘的嫁妝田?這到底怎麼回事?”大伯臉一下子蒼白下來。
“你與我分說這些沒用,還是告訴你爹,好好想想後天如何和縣尊老爺解釋。話反正我是帶到了。”
說完這衙役揚長而去。大伯拿著勾票滿臉憂慮,一個勁地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