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圓盤沾染到陀男的鮮血,猛然放出一道白光,然後便隨之消失不見。
“別殺我……不然我族聖祖到來,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陀男恐懼的看著白晨。
“如果我害怕你的那位聖祖,我就不會這麼對付你了。”白晨微微笑起。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的任何要求,我……我都能答應你。”
此刻的陀男又驚又怒,雙臂被斬斷更是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現在失去的不只是雙臂,很可能還有更加寶貴的東西。
“我原本就不怎麼喜歡你,你就像是一隻無休無止的蒼蠅,一直的在我的耳邊喋喋不休,如果僅此而已,我還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你卻太蠢了,你在破壞我的節奏,擾亂我的計劃,我討厭你這種不知道進退的白痴。”
白晨再次撿起染血的短刀,陀男猛然站起來,緊緊的盯著白晨,雙眼似乎充滿了決絕。
白晨倒是有些意外,這小子難道臨死之前,突然勇敢了一次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晨倒是能夠給他一點更高的評價。
不過,白晨最終還是錯估了陀男的勇氣。
陀男站起來不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而是因為他要為了求生而進行另外一次的冒險。
陀男猛然朝著視窗衝過去,用盡全力的向外跳出去。
這裡雖然距離地面就十幾米的高度,不過以陀男現在的狀態掉下去,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在下面還有斷牙和碎牙兩隻惡犬,渾身血淋淋的陀男,能否在它們的嘴下逃生,還真不好說。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在白晨前方的窗戶外面。
白晨站在視窗,看著白光之中,一個白駝獸人族的老者,單手提著近乎瀕死的陀男。
陀男即便是幾近於昏厥,可是對白晨的恨意依舊念念不忘。
“聖祖……是他……是他……是他斬了我的雙臂,殺了他……殺了他……”
聖祖看向白晨,白晨也凝視著聖祖。
“人類小子,你有什麼遺言?”
“狂妄!”縫臉男的聲音傳來,很顯然,白駝獸人族的聖祖闖入他的地盤,也讓他怒不可遏:“這裡可不是你們白駝獸人族的地盤,你想在我的地盤殺人,問過我允不允許?”
“掘墓人!你真的想要和我開戰嗎?”聖祖凝視著縫臉男。
這是白晨第一次聽說縫臉男的名號,掘墓人?
看起來這個白駝獸人族的聖祖,對縫臉男非常的忌憚。
“開戰又如何?難道你覺得你能勝得過我嗎?”縫臉男比聖祖更強硬,也更有底氣。
“我勝不過你,可是你也勝不過我。”
“那就打過才知道。”
縫臉男伸手抓向聖祖,聖祖立刻就化作一道琉光,以極快的速度跳躍出數百米外。
縫臉男臉色更加不悅,右手用力的抓在手臂的面板上,狠狠的抓下一塊肉,丟在下面的斷牙和碎牙嘴邊。
斷牙和碎牙立刻爭奪著這塊血肉,三兩口就將這塊血肉吞的渣都不剩。
而在吞下了縫臉男的血肉後,斷牙和碎牙的身體就開始變化。
斷牙的面板開始流膿腐爛,而碎牙的身體則是開始滲血,看起來就像是埋在地下十幾天,半腐爛的屍體一樣。
白晨不禁捏著鼻子,這兩隻畜生的身上散發著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沒有人受得了這樣的氣味,除了縫臉男。
之前的斷牙和碎牙本就已經足夠噁心醜陋了,可是此刻的它們,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兩坨爛肉。
可是這兩坨爛肉,卻變得更加的可怕,它們瘋狂的衝出古堡,朝著聖祖追去。
縫臉男漂浮在半空中,轉頭看了眼窗邊的白晨,然後破空追出去。
白晨眯起眼睛,看著縫臉男離去的背影。
他那個眼神,算是對自己的警告嗎?
他知道了什麼嗎?
突然,背後再次傳來喀喀嚓的聲音,白晨下意識避開的同時,手中的黃金書一擋,黑媚的劍尖正中黃金書。
“真是麻煩,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不自量力的蠢貨。”白晨鬱悶的看著黑媚。
黑媚立刻抽劍退後,她與陀男可不同,她非常清楚白晨的可怕之處。
她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白晨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以往我的敵人,至少他們懂得害怕,懂得退縮,而不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