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需要憑,就憑我們神火教的名頭就夠了。”
“哦,這樣啊。”
“那麼你現在要把我帶哪裡去?”
“到了你便知道了。”
那人帶著幾個手下,將白晨丟進木製的囚車中,押解著白晨去到了郊外,又走了大概十幾里路,隔著數里的距離,遠遠的就看到一座黑色建築。
那建築位於山澗中間,建築牆壁通體漆黑,就像是潑墨一樣。
建築上空陰雲密佈,凝聚著一股煞氣。
“最不喜歡來此地了,頭頂上永遠都凝聚著一股化不開的黑氣,真是糟心。”那人皺了皺眉頭道。
“大頭目,你還算好了,不用常來此地,我們卻是每日要來七八次,多的時候十幾次。”那頭目的手下說道。
“大主祭曾經請個相師來,說是此地血腥氣太重,導致這十餘里都被陰氣籠罩,若非無可奈何,誰願意來此地,我們這些只是進出的人還算好了,若是住在這裡的人,每天都有幾個瘋掉。”
“少說廢話,把人丟給交接的人,我們便走。”大頭目說道。
大頭目看了眼白晨,此刻白晨坐在一個木製的牢籠中,淡淡的回看了眼大頭目。
“此地怕是死的人不下十萬人吧。”白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遠超這個數字。”大頭目回答道:“這裡每天都有幾十個人送進來,自我加入神火教,已經三十多年了,從未間斷過,而每天送出去的屍體,至少二十個,而這個地方的歷史,至少有千年。”
“此地陰煞常年盤踞,久而不散,已經形成陰地,又再反覆的侵蝕,化作大凶之地,魔胎暗結,隱而不發,可是一旦出世,萬里之內生靈塗炭。”
“嗤嗤……”
“我說的很好笑嗎?”
“你不是第一個被送到這裡的外來者,十幾天便會有一個外來者被發現,然後送到此處來,許多被送到這裡來的外來者,都是你這般說辭,可是此地已經存在千年時間了,卻從來沒出現過什麼亂子。”
“真是可悲啊,在外界不可一世的外來者,來到此地也如螻蟻一般,連苟且都做不到,命啊……”
“是啊,這是命,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了嗎?”
白晨深深的看了眼大頭目:“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來這裡多久了?”
“什麼?”
“你知道嗎,其實我看人很準的。”白晨笑了笑。
“你在說什麼?”
“你也是個外來者吧。”
“你胡說什麼?”大頭目嚇了一跳,立刻提高音量喝斥道。
身邊的那些手下,聽到這句話也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大頭目。
“看什麼!誰都知道,外來者是不可能成為力士的,你們覺得我的實力如何?此人不過是蠱惑人心,以獲取逃跑的機會罷了,區區鬼蜮伎倆,你們也敢輕信。”
眾人聽到大頭目的話,頓時釋然,也是,外來者是無法修行力士之法,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自己等人差點便上當了,此人當真可惡。
大頭目看到眾人相信了,這才鬆了口氣,神火教對外來者向來嚴苛,如果被發現自己是外來者的話,那麼勢必也會淪為與此人一樣的下場。
別人不知道,大頭目會不知道自己的事嗎。
剛才白晨點破的時候,他幾乎嚇得說不出話,還好自己不蠢,立刻就想到了託詞,不然的話,怕是身邊人要反噬與他了。
此刻大頭目恨不得李恪就將白晨丟進那裡面的烘爐之中,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
不過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免得身邊手下生疑。
只是,他看向白晨的時候,白晨始終帶著那種似是而非的笑容,看的他毛骨悚然。
“別異想天開了,你那鬼蜮伎倆救不了你。”大頭目鏗鏘有力的說道。
“不著急,在進到裡面之前,你如果願意坦白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線生機。”
“無知。”大頭目冷笑一聲,轉過頭不再理會白晨。
雖然大頭目篤定白晨是在虛張聲勢,可是總是時不時的看一眼白晨,越是接近那座黑色建築,就越是不安。
這時候,他的那幾個手下隱隱察覺到了,雖然大頭目先前已經解釋過了。
可是此刻大頭目的不安,卻做不了假。
難道他真的是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