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波瀾詩詞,便是嘔心瀝血也不可能辦到。
瞬息間,胡戈阿木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白晨從交椅上坐了起來,手肘靠著雙腿,俯下身子看著胡戈阿木:“阿木公主,可否需要本王為你作一首詩?”
胡戈阿木抬起頭,絕望的看著白晨。
“國破山河在,城村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此詩本是杜甫之作,白晨拾人牙慧,卻是暗合如今太白王庭此般境地。
前言感嘆國家滅亡辛酸,厚重卻是在以人心揭戰爭之殘酷。
刀兵一起,便是骨肉分離,白髮人送黑髮人。
同時也是在告誡胡戈阿木,就算她要反漢唐,也要看看草原上是否有足夠多的人去與她陪葬。
胡戈阿木只覺得頭暈目眩,便是此詩也乃曠世之作,偏偏其中深意,又是通透明瞭,便是其中的威脅之意,也毫無掩飾又不顯張揚,不過其中意味更多的是勸誡,而非威脅。
只是……只是胡戈阿木不甘心,她不甘心就此認輸,她不甘心偌大的太白王庭,龐大的草原疆土,就這樣拱手讓給漢唐。
胡戈阿木強顏歡笑的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心中又生一計。
此子曾戰沙場,由此感悟也非怪事,可是他這般年齡,對情愛多半還是一知半解。
“平燎王果然是沙場上的豪傑之輩,只是你的兩首詩都殺氣太重,只是此般年齡卻也難得,可是男兒在世卻非只為了死戰沙場,這世上還有諸多樂趣,不知道平燎王可有體悟?”
胡戈阿木雖然說的委婉,卻已經再次出題,而手機前不少人都在叫罵胡戈阿木,所有人也都如胡戈阿木一般的想法,這般年齡,如何懂得情愛,如今胡戈阿木以此為題,分明就是故意刁難他們的平燎王。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白晨看著胡戈阿木:“阿木公主可滿意?”
“甚好,卻不知那人是誰?”胡戈阿木淺笑的看著白晨,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此子難道真是通達天下,這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此詩意境飽滿,字句華麗又不顯浮躁,星光點綴又不落俗套,不過前幾句都只能算是上乘之作,與之前的兩首詩都有差距,可是最後那兩句更是點睛之筆,將整篇詩詞都提升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絲毫不差於之前兩首。
胡戈阿木此刻依然帶著笑容,只是此刻的笑容,卻多了幾分慘淡。
果然,不論自己如何的盡心盡力,依然難挽大局。
不,或許所謂的大局,早就已經註定了。
這一刻胡戈阿木又想起了上次,她也是如此這般的無力,那個叫做白仙兒的女人,眼前這個小子的母親。
漢唐只要有他們一家子在,太白王庭便無還手之力。
胡戈阿木抬起頭看向白晨:“小王爺冠絕古今,恐怕乃父也要甘拜下風吧,本宮便出最後一題,請小王爺為本宮作一首詩吧。”
白晨看了看胡戈阿木,許久才言道:“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離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胡戈阿木的目光更加慘淡,悽悽涼的回過頭看向胡戈阿儂。
此刻胡戈阿儂哪管自己妹妹的臉色,只覺得自己的妹妹將太白王庭的顏面丟盡。
“阿木,你到底行不行?朕真不該讓你一介女流插手這等大事!”
阿木低下頭,手握一柄匕首:“阿木愧對大哥信任,愧對太白王庭的千萬百姓,就此以死謝罪。”(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歸一
白晨只是淡然的看著阿木:“兩個月前,你在西域攜眾伏襲我的家人,一個月前又密謀毒害我皇,以死謝罪也是該向我的家人和我皇謝罪。”
原本還有不少人同情阿木,可是聽到白晨的話,立刻便轉為厭惡。
特別是漢唐的百姓,一個個義憤填膺,更有不少人在公共場合大聲叫囂著,讓阿木向白晨和老皇帝謝罪。
阿木的目光慘淡無比,她本想死的乾脆一點。
可是白晨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反而將她打入了無底深淵。
胡戈阿儂立刻像是抓到了把柄,大叫著:“沒錯沒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而且她也不配作為我太白王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