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在的包廂是最後三張剩票,也就是說,還會有一個外人,與他們共處一個包廂。
三人上車後,沒過多久,便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姍姍來遲。
這年輕男子眉清目秀,書生打扮,看身上的裝扮佩飾應該家境殷實。不過這書生在看到白晨三人後,稍稍的愣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與他同包廂的會是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不過,白晨三人顯然沒給這書生好臉色,特別是白晨,目光微微一凝,帶著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三位夫人、小姐,你們好,在下墨青,河州府人氏。”書生雖然對三人有些意外,不過還是保持著相當的風度。
白夙還算禮貌:“公子有禮了,婦人河陽人氏,這是小女與子媳,婦道人家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不能見禮,還請公子見諒。”
白夙還是很傳統的婦人,遵從著三從四德的品質。
而她的話語中,也在透著幾分試探。
如果這個叫做墨青的年輕人,真的是知書達理,那麼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墨青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微笑的點點頭。
“很高興認識三位,在下告辭了。”
說著,墨青便主動退出包廂之中,白晨倒是有些意外,這個書生會這麼自覺。
畢竟,在白晨看來,這世上的好男人幾乎都死絕了。
白晨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看到他現在這容貌,也不心動的男人。
在墨青退出車廂的一瞬,白晨掃了眼墨青,依然平淡入水,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白晨不禁皺起眉頭,對方的反應太平淡了,平淡的就似一根木頭一樣。
此人不簡單!白晨心中暗道。
至少此人的心境,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書生能夠企及的。
這時候,白晨聽到車廂外的聲音。
“這位客人,馬上就要開車了,如果沒事,最好不要在車廂中走動。”
那是龍車的安保,因為漢唐龍車上,偶有幾次的事件發生,所以龍車的安保一直都是非常嚴格的。
畢竟每一趟車,都運載著幾百人的安全,而且龍車又是漢唐的命脈所在,所以絕對沒有人能夠容忍有人在龍車上胡作非為。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在下能否換個普通的座位,這是在下的票據。”
“優等包廂票,你有錢買這票,為什麼還要換普通座位?”
“額……包廂內是三位出門在外的女眷,不方便與在下同處車廂。”
這時候,那個安保走到包廂外,探頭看了眼包廂內的三人,又收回了頭。
“你去前面那個小凳子上坐著,不要亂走動,影響乘務員的工作。”
包廂內的白夙三人,都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白夙有些不忍,看了眼白晨:“仙兒,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白晨手中的杯子突然落到地上,白晨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微笑的說道:“不過分。”
“此人心胸廣闊,眼中帶有正氣,是我少有遇到的,往日那些陌生人,哪個看到你,還能走的動的,此人卻是目光純淨如水,波瀾不驚,心境也是高人一等。”白夙感慨的說道。
“這是他必須做的,心靜難靜,若是連這點心境都保持不了,那他便踏不出那一步。”
“那一步?哪一步?”白星好奇的問道。
白夙雖然聽不懂白晨在說什麼,可是卻也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你說他是個高手?”
“不止是高手。”白晨看了眼白夙和白星:“有些人是為了練武而修心,而有些人是為了修心而練武。兩者本是同道不同謀。可是又殊途同歸。道本歸一,說他是武林高手,不如說他是個心境高手。”
“嫂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白晨指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你看,車窗外是山在動,還是我們在動?”
“當然是我們在動。”白星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錯了。是你的心在動。”白晨笑著搖著頭。
“心在動?”
“我們沒動,山也沒動,動的是你的心。”
“不明白,嫂子,你說的太高深了。”
白晨卻沒理會白星的問題,依然自顧自的說道:“何謂心?如果扒開胸口,就是那塊血肉模糊的肉而已,可是此心卻非彼心,心是人的意,心有所思。那才教心,平淡如水固然可以不為外物所擾。可是卻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