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與他說去。”
“我說就我說,走,我們這便去找你師父去。”
殷小馨的性格就是這麼大大咧咧,根本就無所顧忌。
不過在這沿海小城裡,她也有這個資本。
基本上大戶人家也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會與她計較。
在殷府內,更是人人都讓著她。
殷小虎的師父也住在一個單獨的別院內,他是殷府的門客。
殷家是個大族,上上下下有幾十口人,還有幾個入士,也算是門風純正,再加上時常跑商,自然就養了幾個門客。
殷小虎的師父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也是武功最高的一個。
殷小虎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棒,自從這位師父來到殷府後,便天天纏著他,求他傳授他武功。
這人也就順便教了殷小虎幾招,殷小虎學會之後,更是成了殷府內的小霸王,整日找人切磋。
那些家丁下人如何是他的對手,更不敢與他動手。
這也導致殷小虎一直對自己的武功高低沒個概念,他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算是很高了,一直到今日,他遇到了白晨。
今日敗在白晨的手中,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賀蘭師父。”殷小馨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沉重的聲音。
只見一個光膀子大漢盤坐在地上,身上黑色濃密茂盛的黑毛,讓他看著就像是個野人一樣,散亂的頭髮遮住了眼睛,可是透過頭髮,殷小馨依然能夠感覺到這大漢眼中迫人的視線。
“何事?”賀蘭是胡人,他雖然來中原多年,可是依然不習慣中原的諸多禮儀。
“賀蘭師父,小虎被人打了。”
賀蘭皺了皺眉頭:“哪個大膽的奴才,敢對小虎動手?”
“賀蘭師父,是一個新來的教書先生。”
“什麼?小虎被個教書先生打了?”
“是啊,那教書先生很是可惡,他今日剛來府上,便要我和小虎給他見禮,我們不願……小虎還說,他有師父,所以不能給別人見禮,結果那傢伙就說小虎不學無術,學了幾招旁門之術,就來他的面前招搖,想必他的師父,也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人。”
殷小馨的謊話說的行雲流水,眼睛都不帶眨的,殷小虎看的目瞪口呆,滿臉的愕然。
顯然在來之前,殷小馨完全沒和他透過氣。
“小虎是氣不過,就和他動了手,結果那人居然會武功,還把小虎打了。”
“小虎,可有此事?”
“啊……有……”
“那人是如何打你的?”
“我就與他過了兩招,他先是扇了我一巴掌,然後又在我的腹部打了一拳,正好把我的氣打斷了。”
“倒是有幾分能耐,居然能找準你的氣機。”
“賀蘭師父,小虎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他被人欺負了,你的面子上也沒光不是?”
“那你要我如何?”賀蘭抬頭問道。
“教訓一頓那人,打斷他的手腳,逐他出府。”
“我是殷家的門客,卻不是你的打手。”賀蘭淡然說道。
“可是他都欺負到賀蘭師父頭上了,你也不管?他還把小虎打成這樣,剛才小虎還嘔血不止。”
“我已經看過了,小虎沒有大礙。”賀蘭的語氣依然平靜:“我沒理由出手,對方還是個教書先生,若是我出手打了他,你爹恐怕就會先將我逐出殷府。”
“不會不會,我肯定幫賀蘭師父說情。”
“賀蘭師父,那人武功很厲害。”殷小虎憋了半天,也就憋出這麼一句話。
“他能找準你的氣機,可見他也是個中高手,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怎麼可能啊,那傢伙看著尋常的很,也不知道哪裡學來了幾個三腳貓招數,也就欺負一下小孩子,若是碰上了賀蘭師父,還不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罷了,既然你們都求到我這來了,我再推脫也實在說不過去,畢竟小虎是我的徒弟,便讓我去會一會那個教書先生的高招。”
賀蘭站了起來,剎那間,他的氣勢也完全展開,殷小虎和殷小馨便感覺到泰山壓頂一般。
殷小虎的身材已經夠高大了,可是與賀蘭比起來,卻還是矮了一個頭。
氣勢上更是相差甚大,殷小虎畢竟還很稚嫩,可是賀蘭的身上卻是帶著幾分殺氣,胸前便有十幾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可見賀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