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教書先生把舟山殺了。”
“什麼?”賀蘭臉色劇變:“有誰看到了?可能阻止訊息走漏?”
“訊息走漏?我估計現在整個濱海城都知道這件事了,我們殷家可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居然敢把總兵大人殺了。”殷廉苦笑的說道。
“白先生不會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的舟山吧?”賀蘭驚疑的問道。
“何止是眾目睽睽,他是完全就大開殺戒,殺了舟山一百多個人,殺到舟山的面前。”
“這……這……”賀蘭聽的目瞪口呆:“他好大的膽子,他與那舟山有怨在先嗎?”
“他是說,舟山的兵卒擾了他的清夢。”
“這……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胡說八道,怎麼可能因為被擾了清夢就大開殺戒的?”
“他先前殺到舟山面前的時候,還穿著睡衣。”殷廉苦笑的說道:“此人的戾氣甚重,行事乖張,而且武功高的令人髮指,舟山這次帶了千人來,居然擋不住他的腳步,硬生生的被他殺到舟山的面前,實在是令人生畏。”
賀蘭臉色微微一變:“他真能在這麼多兵卒的阻攔下殺到舟山的面前?”
“如假包換,我是親眼所見,當時我便站在舟山的身邊。”
“此人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高,我先前是高估了自己,若是我真與他動起手來,怕是十個回合之內便要敗陣。”
殷廉此刻回想先前的想法,本來還打算對白晨用強。
現如今這個想法算是徹底的煙消雲散了,每每想起那可怖的殺人手段,殷廉便會不寒而慄。
若是沒有這件事,自己對他用強激怒了他,怕是殷家上下都要血流成河。
“不過……此人在回去之前,又對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卻不知道是何意思。”
“什麼話?”
“他說讓我不用擔心,殷家有曹cao的人,那個人會把事情的真相稟報曹cao。”
賀蘭眼中露出訝色:“他真這麼說了?”
“我在想,他為什麼會說這句話,難道他是曹cao的人?”殷廉遲疑的說道。
“恐怕他不是,若他是曹cao的人,如何會殺舟山?他可不知道舟山的真實身份。”
“我看他篤定曹cao不會找他麻煩,卻不知道他是何來的自信?我想會不會是,曹cao已經知道了舟山圖謀不軌,所以才派那姓白的來此。”
“我看不像,若是他真是曹cao的人,那便直接與老爺表明身份了,何須再遮遮掩掩?若是他想掩藏身份,更不會與老爺說家中有曹cao的人。”
“那你覺得,曹cao會不會真的不會怪罪我們殷家?”
“我看八成是真的,那姓白的與曹cao可能是舊識,所以才如此的篤定,若是老爺不放心,我便再去他那裡探一探口風。”
“此事先不急,現在天色還早,你現在去找他,難保他不會又生怒大開殺戒,我們殷家可經不起他如此屠戮。”
雖然舟山依然擔心曹cao的怪罪,可是舟山的死,倒是解了殷家的劫難,甚至是整個濱海城的劫數都在悄無聲息中化解。
……
此刻的隆衫臉色惶恐,他再次來到了隱蔽處。
不多時,老伍就出現了,不過卻沒有如以前那樣對暗號,而是對隆衫抱怨道:“隆衫,怎麼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又約見我?”
隆衫捲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自然。
“隆衫,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生病了吧?”
隆衫抬起頭看著老伍,發出微顫的聲:“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麼?”老伍好奇,到底什麼事能把隆衫嚇成這樣。
隆衫可不是膽小鬼,他這個偏將的職務可是一刀一刀砍出來的,即便在殷家潛伏了十幾年,他的武功也沒拉下。
偶爾他們還會切磋一下,隆衫的招式依然悍勇無比,不比當初在戰場上差。
可是看他此刻的樣子,明顯是受驚過度。
這讓老伍更加好奇,隆衫到底見了什麼,能把他嚇成這樣。
隆衫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我先前聽你說起那姓白的如何如何的強悍,便想找他切磋,可是又沒這膽子,便在他的院前蹉跎了半個晚上,而後那濱海總兵舟山帶兵闖入殷家,隨後我便見到了……見到了他殺人的樣子。”
隆衫打了個冷顫:“你是沒見過他是如何殺人的,當初闖入他房間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