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那麼富裕,可是百姓吃上一口飯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再外圍,那就沒那麼富裕了,從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沙漠地帶的中東,那裡受到武唐的影響相對小許多,再經過沙漠,延伸到歐洲,那裡還處於教廷的統治,而且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動搖的。
那裡與武唐比起來,簡直就是地獄一樣的存在。
特別是近年來,教廷的苛捐雜稅逼迫的平民苦不堪言,甚至就連貴族都難以承受的地步。
在歐洲如果無法繳納稅收,那麼教廷就會將之裁定為異教徒,對其進行審判。
這是歐洲最為黑暗的時代,教廷用血腥的手段統治著這片土地。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去東方就能活下去,可是怎麼去東方?
這可是萬里之遙,還要穿越中東各個部落,那可是被稱之為野蠻國度的地方。
愛丁堡的一個名為費雷的小村莊中,這裡就像是歐洲的一個縮影。
穿過泥濘的小路,蓓蕾莎拖著疲憊的身軀,她的一對兒女不知道苦愁的圍繞在她的身邊,在路上嬉鬧玩樂著。
蓓蕾莎帶著他們走了十幾裡的路,依靠著幫鎮子上的人家洗衣服,賺到了三十文錢。
這三十文錢可是實打實的武唐紙幣,絕對不是教廷釋出的那種佈施卷和贖罪卷。
這三十文錢如果節省一點,應該夠他們一家人買夠十天的份麵包,再從山上挖一點野菜,這半個月也就撐過去了。
這三十文錢可比佈施卷與贖罪卷值錢多了,根本就無法達到教廷說的,可以用來購買商品食物,因為商人只要武唐紙幣。
教廷除了徵收稅金之外,同時還會向平民強制售賣佈施卷和贖罪卷。
佈施卷就是對教廷的捐贈,如果不購買佈施卷,那就是對教廷的不忠,對上帝的不忠。
而贖罪卷則是因為教廷宣稱,每個人來到這世界上,都是一種罪惡,因為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就是違背了上帝的旨意,他們這些後代生來都是帶著罪惡。
所以需要購買贖罪捲來減輕自己的罪惡,雖然這個理由看起來荒誕無比,可是教廷卻用這種理由,在歐洲斂財了幾百年。
蓓蕾莎看著手中的贖罪卷和佈施卷,然後將這兩個撕碎了,至於另外一張,看起來略顯陳舊的武唐紙幣,她卻不敢去撕毀。
畢竟這武唐紙幣雖然陳舊,可是這質感這印刷工藝,就比贖罪卷與佈施卷要珍貴了無數倍。
她不知道武唐,雖然她聽說過,在遙遠的東方,有這麼一個國家。
可是對蓓蕾莎來說,武唐實在是太遙遠了,彷彿是傳說一樣的遙遠。
過去的蓓蕾莎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可是如今的她,已經無力去信仰自己的上帝了。
因為這份信仰實在是太昂貴了,她無力去承擔這份信仰。
如果讓她做出一個選擇,她寧可去信奉這個紙幣上的女帝。
這位被無數的光環所籠罩的,統治著天之國府的女帝。
“好香……”杜南德突然與妹妹停止了追逐,似是是什麼氣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妮莎也嗅到了香氣,蓓蕾莎看到自己的兒女似乎要往林子深處鑽,立刻出聲叫住了他們。
“杜南德、妮莎,馬上就要到家了,你們要去哪裡。”
“媽媽,你沒聞到嗎?好像有人在我們家附近烤肉。”
蓓蕾莎也嗅到了這氣味,心頭突然一緊,自己家附近沒什麼人住,什麼人會在附近烤肉?
難道是強盜?
這一帶可不平靜,如果是強盜的話,那就糟糕了。
他們一家,就自己一個成年人,兩個小孩子,拿什麼來抵禦強盜?
“你們回家去,我去林子裡看看。”蓓蕾莎說道。
蓓蕾莎憂心忡忡的進入林子,肉香的氣息越來越濃。
蓓蕾莎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這讓她越發的緊張。
沒走幾步,蓓蕾莎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孩童的身影,這個孩童看起來和自己的杜南德年紀相仿,不過看起來更加的健康,黑色的眼睛和頭髮,坐在火堆的前面,而在火堆上,還有一個與男孩的體形極其不相稱的野豬。
這個野豬估計體形都和蓓蕾莎差不多大了,這讓蓓蕾莎懷疑,除了這個男孩之外,還有其他的大人一起。
這是東方人?蓓蕾莎見過東方人,在一百多里外的愛丁堡裡見過,被愛丁堡的大領主奉為上賓,據說是來自東方的商人。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