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必死無疑。
結果罵戰結束後,武則天又發表了一個文章,說她與那個作者對罵是論道,道不同就辯論,無關生死,言詞激烈一些並沒有什麼問題。
那個作者到現在也還活的好好的,至此民眾對武則天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一個可以為自己堅持的道理,與一個草民爭論的皇帝,如果這樣的皇帝都不算是個好皇帝,那什麼樣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那個作者自然也是出名了,以至於他的稿費也是水漲船高。
那個作者最初還擔心,會不會一覺醒來就進了天牢,結果搞了半天什麼事都沒有。
民心就是這樣,他們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可是他們卻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
武則天也享受到了民心所帶來的樂趣,不同於過去的那種走在路上,需要無數的衛兵護衛守護,如今她微服私訪的時候,總能聽到民眾對她的談論,多是對她那場罵戰的津津樂道,對於她更是擁簇。
武則天這才明白,原來一個當權者想要執掌天下,不是躲在皇宮裡批閱奏章,而是要走出皇宮與民眾互動,瞭解民眾的需求,這才是一個皇帝應該有的姿態。
被人敬畏不如被人信任有用,而後也有一些書生試圖挑起與武則天的罵戰,以此來一戰成名,結果都不需要武則天開口,自然就有民眾為武則天辯護。
姚崇等一眾文臣,他們自以為執掌天下,將文人與普通人隔離開,卻不知道自己正在這條路上漸行漸遠。
武則天不會去提醒他們,只會看著他們,等到他們站在懸崖邊上的時候,武則天會毫不猶豫的推他們一把。
武則天相信,那天不會太遙遠了,這一天就在眼前,武則天現在心中只有期待,甚至還有一點小焦急,只盼著姚崇等人快點動手,這樣她才好在背後推波助瀾。
文臣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御書房,行了參拜禮後。
武則天正襟危坐的掃了眼眾臣:“眾愛卿還真是勤政,這都已經下朝多時了,怎麼又進皇宮來?可是外界又出了什麼大事?”
眾人心中腹議不止,還不是你搞出來的好事,你還在這裡裝什麼愣。
“陛下,臣今日看到大唐日報上的頭條,陛下可是要封這個匠戶為官?”
“正有此意,不過朕還在猶豫,要封墨北什麼官職,諸位既然來了,那正好與朕商議一下,此人雖然不通文章,可是卻是真才實學,一身技藝高絕,如今又建下奇功,尚書是不行,不過侍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都憋紅了臉,特別是工部侍郎,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那個墨北封官侍郎,那鐵定就是工部侍郎,到時候他往哪裡擱?
“陛下,臣覺得不妥,此人乃是匠戶,聖人有言,奇yin巧技,不登大雅之堂,此等不學無術之輩,如何能入朝為官,與我工商國事?”工部侍郎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學無術?李侍郎,那依你之見,你覺得什麼樣算是學有所成?”(未完待續。)
第兩千七百二十七章 攤牌
工部侍郎一時間無言以對,武則天瞥了眼工部侍郎,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平日裡不想著如何在自己的職位上盡心竭力,總想著勾心鬥角的事情,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外乎就是想說墨北出身貧賤,沒讀過聖人之言,與你們不是一路人,所以不能做官,除此之外,你們還能想出什麼藉口?難道就只有你們這樣的才能做官?是不是覺得自己是讀書人,所以做官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旁人不管做出多大的功績,那都是賤民賤。人?”
武則天的目光最後落到姚崇的身上,一句話把姚崇想要說的話堵死了。
一直以來,他們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且每一次的藉口都一樣,久而久之,武則天都已經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了。
所以她也懶得與姚崇等文臣廢話,只不過武則天是真的厭煩了這些文臣,哪怕是要阻止,至少也該找點有新意的內容吧,每次都是一味的以士大夫的身份作為說詞。
難道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自己就是要瓦解士大夫的權力階層。
可是他們卻永遠都是以這個武則天最討厭的理由當說詞,他們越是這麼說,武則天就越是會厭煩,越是對他們失望。
憑什麼就可以刑不上士大夫,憑什麼就可以禮不下庶人。
這些高貴計程車大夫又有幾個能夠稱之為高潔之士的?
又有幾個具有著修身養性治國平天下的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