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將立刻上前解釋道,這個文官分明就是在針對他,他是部族的大頭領,文官的言詞之中,就包含了他的部族。
這文官的話,分明就是要致他於死地。
可是武將自己心底明白,這事與他實在沒太大的關係。
“阿莫,你的部族也在武唐與突厥王庭的通行道路上,這事你又有什麼解釋?”
“可汗,卑職人還在王庭,即便要與武唐勾結,自己肯定是回部族去,怎麼可能留在這裡?這是其一,再者武唐與王庭的通路上,大大小小的部族足足有十二個,武唐能買通一個兩個的部族,難道他們真有本事買通所有的部族?而且還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這可能嗎?在場應該有不少人,都與這些部族有些關係吧?可汗覺得半個朝廷的人,都被武唐收買了嗎?”
默濯現在也分不清楚真假,畢竟武唐大軍兵臨城下,這麼荒謬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問題,而是想出辦法,如何解這麻煩。”
眾人全都低下頭,這事說起來還是默濯自己做的孽,武唐已經拿出不少的糧錢來救災了,這白得的好處默濯自己的部族就吞下了五成,然後還意猶未盡,把剩下的五成全部都充作軍餉,然後整軍去攻打武唐,以期獲得更大的利益。
結果這次是真的惹怒了武唐,如今人家兵臨城下,說不得便是默濯自己招惹來的。
當然了,這種事是不能說出口的,可汗是絕對不會有錯的,不能有錯的。
這是古往今來的皇帝都有的通病,那就死皮賴臉,就算做錯了事情,也是別人的錯,本人是不會有錯的。
“陛下,武唐人最好面子,您只要向武唐女帝道歉,他們就會撤兵,難不成他們還真能滅了我們突厥不成?”一個文臣理所當然的說道。
想要滅掉突厥,單單是攻陷王庭可不夠。
過去的突厥疆土可不比中原小多少,也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帝國,後來被唐多番攻打,可是突厥始終沒有滅掉,突厥就像是小強一樣,每次都會在絕境中重生,或者分裂,或者是依附,又或者苟延殘喘。
反正總會有一個部族出來,重新整合草原上的勢力,組建新的王庭。
別的不說,單單是默濯,就被武則天打過兩次,每次都是騷擾邊關,然後激怒了武則天,武則天每次一反擊,默濯就求饒,武則天就原諒他了。
所以這次,默濯覺得事情也會如此,武則天就是要個面子罷了,不會真拿自己如何。
漢人最是心慈手軟,總是講究以和為貴,在默濯看來,這純粹就是婦人之仁。
其實默濯根本就不明白,整個王庭的文武朝臣都不明白。
武則天不是不想滅掉突厥,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每次動兵都是被動的反擊,而且出征草原又是勞民傷財,並且每次突厥部族都能死灰復燃,就算滅掉了默濯,還會有新的默濯出現,如此反反覆覆下去,武唐也禁不起折騰,所以也就借坡下驢。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是武唐的大軍第一次兵臨黑沙城下。
而且以如今武唐的國力、軍力,別說區區一個突厥,哪怕再多幾個,武唐也能一隻手碾死。
更為主要的是,武則天為了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
這次的行動,更是她苦心經營計劃的結果,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默濯與突厥王庭。
武則天不是要滅掉突厥,而是要將整個草原改天換日,滅掉突厥的民族性。
要想毀滅一個種族,一種方法就是殺光這個種族,還有一種就是讓他們融入一個更加龐大的種族。
默濯聽著文臣的辦法,心中雖然不怎麼願意,可是形勢比人強,他也別無選擇。
隨後便派了一個文臣,作為代表出了城,前去武唐大軍的營寨求和。
……
“大將軍,突厥使臣在外求見。”
梁建芳放下手中軍報,看了眼傳令兵:“來者何人?”
“突厥禮部尚書梁立人。”
“是他。”梁建芳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請使臣進來。”
對於這位梁立人,梁建芳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梁立人本是漢人,不過卻多次落榜,年近中年依然一事無成,最終轉投突厥,卻大受如今的突厥可汗默濯賞識,封官拜爵。
這位梁立人梁尚書可是給默濯獻上了不少針對武唐的毒計,梁建芳對於這位本家可沒太多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