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力文不由得升起幾分希夷,盼著從山洞裡出來一個救星。
“何人藏頭露尾,還不現身!”李玉眯起眼睛,凝視著那個山洞。
只見山洞中走出一和尚,身上灰色僧袍,殘破不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一般,身上也是多有汙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阿彌陀佛,貧僧並未藏頭露尾,貧僧一直都在山洞中,是兩位施主闖入在下修行悟禪的地方。”和尚雙掌合實行禮。
“你是哪個寺院的和尚?怎會躲藏在這裡?莫不是犯了什麼清規戒律吧?”李玉怕這和尚有什麼來頭,看著和尚目光閃爍不定。
“阿彌陀佛,貧僧並未觸犯什麼清規戒律,貧僧來此是為了修苦禪。”
李玉看不出這和尚的修為,心中不由得謹慎起來:“和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我也不想與你追究,不過你也莫要多事,快快離去,莫要傷了性命。”
“貧僧雖然不修神通,可是見到施主要殺傷人命,卻不得不現身,施主,殺人可是要下地獄的,還請施主放下屠刀。”
“你既然有勇氣阻我,那我便試試你有幾分能耐!”李玉也不多廢話,手中掐成道印,朝著和尚拍去。
那道印化作一道靈光,重重的落到和尚的身上。
和尚撲哧一聲,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腳步連退兩步。
“好無能的和尚。”李玉差點沒笑出來,就這能耐居然也敢阻止他殺人。
和尚站定,抹去嘴角的血痕,臉色卻是萎靡了許多。
“請放下屠刀,若是施主繼續執迷不悟,必定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人我殺的多了,不差一個兩個,要下地獄早就下了,既然你如此無能,今日便連你一起殺了。”李玉對於和尚的說詞不以為然。
崔力文卻是徹底的絕望了,本以為是個救星,卻怎奈是個只會耍嘴皮的普通和尚,不但救不了自己,居然連他自己都搭進去了。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執迷不悟只會誤了終身。”
“蠢和尚,你還是先救一救自己。”李玉不屑的說道。
很顯然,李玉不是一個和尚的三言兩語,能夠打消念頭的。
“大師,你還是走吧,既然你救不了我,何苦把自己也陷入其中。”崔力文苦笑的說道。
“若是看著施主死去而見死不救,那麼貧僧怕是會心生心魔,一身苦禪只會毀於一旦,所以貧僧雖然手無縛雞,卻也只能試上一試,倒是無力拯救施主,實在是懺愧。”和尚閉上雙眼,雙掌合十:“施主,你若是要殺,便先殺了貧僧吧,只盼施主殺了貧僧後,能夠喚醒施主的人性。”
“哈哈……你既然一心尋思,我便成全你!”
李玉不再遲疑,抬起手掐出道印,朝著和尚的腦袋轟去。
叮鈴鈴——
突然,一陣清風吹拂而過,時間卻像是在剎那間凝固了一般。
崔力文低下頭,他發現本應該還給了公孫大娘的鈴鐺,不知道何時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並且,一直以來都無法響動的鈴鐺,居然被一陣清風吹動響起。
“咦?”和尚發出一聲驚疑聲。
崔力文抬起頭,發現在李玉的背後站著一人。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何時出現的。
那人伸手握住李玉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李玉已經跪到了地上。
白晨看著在場的三人,最後目光落到崔力文的身上:“我給公孫丫頭的鈴鐺怎在你的身上?”
崔力文愣了一下:“你……你是被這鈴鐺召喚來的?”
白晨的目光又轉向和尚:“敢問大師法號?”
“貧僧惠能,敢問施主尊號?”
“在下白晨……你是惠能?”白晨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喜色,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
白晨印象裡,這時候的惠能應該已經過七十歲了,可是看這和尚卻只有三四十歲的模樣,實在是讓他懷疑。
“出家人不打妄語,貧僧惠能。”
“你修的是什麼法門?怎會如此年輕?”白晨不解的看著惠能和尚。
“貧僧並未修什麼法門,貧僧修的是苦禪,並無什麼神通,只是每次的領悟,貧僧都會年輕上幾歲,貧僧也不解其中原由。”
“惠能大師,你可是讓在下好找。”
“敢問施主找貧僧何事?”
“在下受心魔所擾,所以想請大師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