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邊關,那就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現在的武唐,可是巴不得他們動手,他們動手了,正好給了武唐出兵的藉口。
這才是近年來,邊關安寧的真正原因。
平常的時候,周長風很少會和姚崇討論時局,因為周長風知道姚崇的性格,以及他對朝廷的態度,說多了只會讓雙方都鬧的不愉快。
可是這次他看了姚崇新的文章,卻是不吐不快,姚崇覺得百姓就應該貧賤的理由,僅僅只是孟子說過的那句話,居安思危沒有錯,可是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這句話卻是周長風萬萬無法認同的。
因為周長風就是朝廷新政的受益者,如果都按照過去的那種政策,周長風現在也許還在街頭賣字畫,別說是養活妻兒老小,就連自己都未必養的活,周長風記得當初自己的妻子,為了補貼家用,給富戶人家洗衣服,天寒地凍的天氣,把手凍得皮都脫掉了。
周長風是打死也不願意回到過去的那還總窮困潦倒的生活,他享受現在的生活,不用讓自己的妻子再去做那種苦活,自己的孩子可以紅光滿面,自己的父母可以保養的臉色紅潤,不用再為明天有沒有吃的而擔憂苦惱。
難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
憑什麼只有你們這樣的達官顯貴,可以安穩度日?
憑什麼我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就要寢食難安?(未完待續。)
第兩千七百六十五章 吐血
“為什麼你們達官顯貴就能安穩度日,我們平民百姓就要寢食難安?這樣的國家,才是你們文人喜聞樂見的國家嗎?”
姚崇氣的臉都憋紅了:“不要忘了,你曾經也是一個讀書人。”
“正因如此,我才知道百姓與文人的區別,可是你懂嗎?”周長風的語氣頗為咄咄逼人。
姚崇半天沒說出一個反駁的字,他懂,他當然懂。
他寫那篇文章,純粹就是文人的酸勁起來了,也就只是想噁心一下武則天。
而且武則天也不可能聽從他的意思,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篇文章裡其實也是他的心裡話。
文人當然需要安穩,不然如何寫出那些燦爛的詩句,怎麼說出那些流傳千古的名言。
百姓為什麼要安穩?千百年來,百姓一直都不需要安穩,為什麼現在就需要安穩?
如果天下人人都安穩度日了,那他們的優越感去哪裡尋找?
可是這句話他說不出口,因為周長風不是那種愚民。
他可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愚弄的人,即便他現在已經放棄了讀書人的身份,可是他依然是那個博學多才的周長風。
不過,周長風沒有再進逼,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啞口無言的姚崇。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陛下為什麼如此厭惡讀書人了。”
姚崇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頭暈目眩的倒在地上,徒然之間,昏倒在地上。
當姚崇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藍白相間的房間裡,溫和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這時候是盛夏時節,姚崇卻不覺得燥熱,反而透著幾分清爽。
姚崇迷迷糊糊的推開被子,發現有幾個人站在面前,都是自己的孩子,周長風也站在床邊。
“我這是在哪裡?”姚崇有些茫然的問道。
“這裡是新城第三醫院。”周長風說道,臉上帶著幾分歉意。
在看到姚崇醒來後,周長風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長風,是你把我送來醫院的?”姚崇問道。
“嗯,姚老,對不起,昨夜我說的話過分了。”
“你們先出去。”姚崇先是對床邊的幾個兒女說道。
幾個兒女離開房間,姚崇看著周長風,深深吸了口氣。
不得不說,周長風昨晚是真的把他氣到了,可是現在的姚崇,卻一點憤怒的感覺都沒有。
兩人四目相對,卻有一些相視無語。
周長風的確後悔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可是那些話的確是他的心裡話。
他從來沒有如此厭惡讀書人,因為他認清了讀書人,最為醜陋的一面。
讀書人的優越感,居然不是讓自己脫穎而出來體現的,而是讓別人沉淪來體現。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道?什麼樣的人性?
他所後悔的只是因為自己的話,讓姚崇氣的昏倒。
“長風啊。”
“姚老。”
“你昨晚的那番話,字字珠璣,老夫懺愧啊。”姚崇的臉色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