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凝血門獨有的標緻。
很顯然,白晨這是從凝血門追殺到這裡。然後在這裡將凝血門的人殺的一個不留。
白夙並未發現白星臉色的異樣:“天下間何時出了這種魔頭?也不知道七秀能不能制的住他。”
“娘。七秀是不會對他動手的。”白星苦澀的看著白夙。
眼前那人便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只是白星不敢說。
可是,看著自己的母親,將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稱之為魔頭,白星的心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為什麼?”白夙疑惑的回過頭:“七秀弟子不是來殺他的麼?”
殺他?恐怕是來給他助陣的吧……
不需要白星做更多的解釋,白夙已經看到白晨走向七秀的弟子,雙方沒有任何衝突的意思。
反而是七秀的其中一個弟子,正遞給白晨一張雪白的巾帕,白晨在臉上抹了把血跡。那張雪白的巾帕已經不能再用了。
白晨看向白星的方向,白星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像是怕極了白晨。
白晨走向白星,白星鼓起勇氣,就那麼與白晨直視著。
當到了兩人面前,白夙只覺得一股腥風襲來,這不是白晨身上的血腥氣味,而是因為殺過太多的人,讓身上染上了血腥之前。
白夙只覺得頭皮發麻,這要殺多少人。才會染上這麼深重的血腥之氣。
白夙想也不想,直接拉著白星向後退了一步。
白晨卻沒理會白夙。而是凝視著白星:“我記得兩天之前跟你說過,不許你踏出家門口一步的,不然我便打斷你的腿。”
白星惶恐的躲到白夙的身後:“是娘……是是我娘要我陪她走走的。”
白夙擋在白星的面前:“你是什麼人,我女兒不勞閣下管教。”
白晨轉過頭看著白夙,白夙怡然不懼的與白晨對視。
歲月磨去了她的菱角,卻沒讓她失去昔日的勇氣與決絕,喪夫喪子也沒有擊潰她,可想而知她的心智會是何等的堅強。
“長老,還有什麼事嗎?”白晨的身後傳來七秀弟子的聲音。
白晨微笑的回過頭:“沒事。”
看著白晨與七秀弟子離去,那個背影總讓白夙覺得似曾相識,可是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身影。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七秀長老?”
白星點點頭:“他就是給您丹藥的那個人。”
“回頭我讓人將丹藥還給他,我們白家不需要欠一個外人人情,你以後也不要與那種人有什麼交集,這種人即便是七秀的長老,以他的殺性,將來也難免危害江湖。”
遠處的白晨腳步微微一頓,跟在白晨身邊的七秀弟子疑惑的看著白晨:“長老,您怎麼了?”
“沒事,我很好,非常好。”
另外一邊,白夙帶著白星迴了城中,白星很難得的保持著了一路的沉默。
白夙非常的意外,從自己的女兒學會走路至今,幾乎從未保持過沉默,即便是睡覺,也要夾雜幾句夢話,怎麼這一路卻出奇的安靜,莫不是生病了吧。
“星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娘……我心裡難受。”白星突然語氣一哽,淚水便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白晨是為了什麼殺人的。
可是她不能說,只是當她聽到白夙對白晨的評價的時候,白星的心中便如同刀絞一般的難受。
白夙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本能的把白晨當作一個殺人狂魔。
白夙這次是真的不知所措了,以往白星的哭或者笑,她都能十拿九穩的猜中白星的心思。
只是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白星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哭起來。
可是來不及讓她安慰白星,她看到旁邊的茶館樓閣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
如果說白晨的背影,給她一種朦朧的熟悉感覺,那麼這個身影就是刻骨銘心,讓她永生難忘的身影。
白夙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人的身影,是她最恨的人的身影。
“星兒,你先回去,娘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白星愣了愣。抬起頭卻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不知去向了。
偌大的茶館內一個人都沒有。白夙漫步的走上閣樓。看到那人依舊獨坐在閣樓的邊緣品著茶。
白染!迷仙谷九媚宮宮主,即便是二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白染風采依舊,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