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無法發揮?”
“我沒有你那技巧。”
“我剛才所使用的,除了準頭之外,沒任何技巧,而你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盾牌丟掉,敢於面對你面前的敵人……或者魔獸。”
“事實上,這些魔獸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就算是就比如說剛才的地獄犬,它的魔法再如何強大,你只要躲開就是了,而殺它……也只是一劍就夠了,它可以傷害到你,你同樣可以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為什麼非要躲在盾牌後面呢?”
白晨的話,不啻於開啟了穆納的一扇窗,穆納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事實也是如此,這個世界的所有拿劍的騎士,雖然他們都號稱勇敢,可是當他們面對魔獸的時候,卻本能的認為,自己不可能戰勝的了魔獸,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一籌,又再加上雙方本就有的實力差距,想要在魔獸的面前活下來,又談何容易呢?
穆納握劍的手,又加重的幾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你真的不要用我的劍嗎?”穆納又一次將劍遞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笑了:“我要殺魔獸,就算手中沒有劍,一樣可以殺的了。”
“不用劍?你怎麼殺?”
“你知道什麼是劍道嗎?”
“劍道?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問道,所謂的劍道也就無從談起。
道本就是玄乎其玄的東西,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一個連道的觀念都沒有的人,與他談論劍道,無異於對牛彈琴。
在漢唐,即便是一個普通人,雖為未必懂得什麼是道,可是他卻知道‘道’。
“問你手中的劍。”
穆納錯愕的看著白晨,問自己手中的劍?
自己的劍能回答自己嗎?
白晨突然腳步一頓,看向前方的黑暗之中。
“你們等一下。”
眾人都疑惑的看著白晨,白晨沒有解釋,只是徑直朝著黑暗走去。
緊接著黑暗中便傳來幾聲魔獸的咆哮聲,接下來就是一片的寂靜。
“那是牛角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修萊德臉色驚疑不定。
“修萊德大師。那個孩子獨自過去。不會出事吧?”萊珥擔心的問道。
修萊德也不知道。他不明白,那明明就是一個孩子,為什麼可以用一把劍,斬殺恐怖的魔獸。
如果只是一隻,自己還能說是巧合。
可是巧合不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如果接二連三的出現,那隻能說是奇蹟了。
過了半餉的時間,白晨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起來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走吧。”
“你殺死牛角獸了?”修萊德遲疑的看著白晨。
“嗯,奇怪,據我所知,牛角獸應該是深淵的魔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晨好奇的問道:“以前這裡就有牛角獸的嗎?”
白晨倒不是非常瞭解深淵的情況,只不過牛角獸的崢角是鍊金材料,所以白晨對牛角獸也就有所瞭解。
“怪事了……為什麼血色遺堡的魔獸,實力突然提升了這麼多?”修萊德似乎沒聽到白晨的話,依舊自言自語著。
穆納又跑到白晨身邊:“你剛才手中沒有見,又是怎麼殺的牛角獸?”
“我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白晨瞥了眼穆納,雖然他修的不是劍道。可是就憑自己的閱歷,教訓穆納顯然是綽綽有餘。
穆納卻聽的更加迷糊,完全不明所以,可是接著白晨前面的話,卻隱隱有所觸動。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頭滋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接下來的路途,眾人幾乎沒遇到什麼麻煩,或者說他們沒看到麻煩。
因為每次有什麼狀況,第一個發現的一定是這個孩子,然後就會獨自進入黑暗中,獨自的解決掉。
只是,白晨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因為,就在第六層下到第七層的入口處,白晨殺了兩隻七級的魔獸。
按照白晨先前瞭解到的,即便是第七層,也只是一隻六級後期的女妖獸。
可是為什麼在第六層,就遇到了兩隻七級的魔獸?
如果這血色遺堡如此危險,菲利普斯就不會帶著自己的學生列儂跑這來找死了。
這讓白晨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菲利普斯和列儂是不是還活著?
其他冒險區域的人又是否還活著?
安東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