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學琴靠的是悟性,你的悟性果然是太差了。”
曾可欣臉色頓時一怒。偏又說不出反駁的言詞。
與這小子相比,自己的琴技確實算不上高明。
難怪這小子敢誇下海口,把蘇鴻的得意門生說成癟三。
若是他的其他方面有他琴技的一半,這沙易便是有通天手段,也勝不過這小子。
“你還會什麼?”
“你聽說過的,我都會,我會的,你未必聽說過。”白晨自信的說道。
“你厲害還是你哥哥厲害?”曾可欣期待的眼神看著白晨。
在她的心目中,花間小王子便像是一個只能仰望而無法超越的高峰。
在這座高峰的面前,所有人都會失去超越的勇氣。
而她已經將這種仰視變成了一種信仰。對於天下間的讀書人都是如此。
每當聽說花間小王子的事蹟,都會讓他們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恨不能常伴其左右,去見證一段段的傳奇事蹟。
“我可以瘋可以狂,可以肆無忌憚,他更謹慎更小心,更懂得持恆之道,對我們兩人來說,這世上的大部分學識都沒有什麼門檻,因為在我們看來,這世上的學識水平太低了,就好比兩個高個鑽進一個狗窩,你能在這狗窩中分出這兩人誰高誰低麼。”
這句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的,曾可欣一定會嗤之以鼻。
可是這句話是從花間小王子的弟弟口中得到的,而且他以這般年齡,晉為琴聲,便足以印證他的所言屬實。
只是這句話的比喻,實在是太過粗俗。
將天下學識比作狗窩,這話若是讓讀書人聽去了,恐怕又是一番鬧騰。
“既然如此,那招親的事,就麻煩你了。”曽不負總算能放心下來。
有花間小王子的弟弟這面金字招牌在,別說是那個紈絝子弟,便是蘇鴻親臨,也保準讓他再吐血而亡。
“對了,不若這兩日,你便住在府上,也方便走動。”
“不了,這次我和家人同來,我們已經在城裡找了一家客棧,這時候我估摸著她正四處尋我呢。”
對於白晨喜歡亂跑的性子,眾人都已經見識過了。
白星在繞城找了一圈後,已經主動回到客棧中。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找到一個存心和自己捉迷藏的小子。
所以她還是安心的在客棧內等候白晨的訊息,很顯然她的選擇是明智的。
三個時辰後白晨便主動回到客棧,白星立刻就揪住白晨的耳朵。
“你死哪裡去了?一個下午都不見你人。”
“去看招親大會了。”
“放屁,姑奶奶我在招親大會現場站了足足兩個時辰,也沒見你出現。”
“人太多,你看不見我是正常的。”白晨無奈的聳聳肩。
“那招親大會有什麼好看的,一整個下午,都是一群窮酸書生在臺上舞文弄墨,難看死了。”對於一個舞刀弄劍的女人來說,很難讓她去享受一場文學的盛會。
“哦,這樣啊,那我明天上臺去的時候,你就別去了,肯定會悶壞你的。”
“你要上擂臺?”白星整個人跳起來:“做什麼?”
“搗亂。”白晨咧嘴笑起來。
“為什麼?你和那曾家小姐有仇?”
“我和天下有情人都有仇,所以能拆散一對是一對。”
“你這小壞蛋。”
翌日……
在這世道上,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將事情擺在擂臺上解決。
就連婚嫁也是如此,此風在江湖上尤為盛行。擂臺招親也就成了一個規矩。只要是擂臺招親的。那就必須在擂臺上解決。
不管其中一方是誰,哪怕是皇帝的兒子,若是想娶的女人擺出擂臺,那麼就必須贏得擂臺,才能夠娶到女人。
所以曽不負才會想出這招,就算是巨鯊幫的人,也不願意壞了規矩。
不管是名門正派還是魔門,都討厭壞了規矩的人。
不過沙浩也非一般人。旁人都只道他教子無方,卻不知道沙易是持才傲物。
因為早些年與蘇鴻有些交情,所以才託付給他照看沙易。
沙易倒是有些天分,蘇鴻的才學,他也學了六七成。
再加上家傳的武功,倒是有點文武全才的味道哦。
不過沙易與普通的窮酸儒生不同的是,他沒有書生的那種迂腐,他更喜歡用權勢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