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原始?以物易物,社會形態完全蛻化成遠古沒有貨幣的時代,就像是以前的南疆那樣,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缺少了法律的約束,惡人縱橫無忌,善人備受屈辱欺凌。
白晨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政權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白晨從未如此的憎恨一個人,燎王一定是第一個。
如果讓這樣的人統治整個漢唐,到那時候才是時代的悲哀。天下人的悲哀。
當王法保護不了這些平民百姓,白晨會用自己的拳頭保護他們。
白晨從來不覺得自己能拯救誰。可是這次,他堅定不移的覺得,自己必須改變,必須撥亂反正!
所有人都跟在白晨的身後,他們從未想過,一個只是一面之緣的人,會為他們出頭抱不平。
閆坤此刻正騎著高頭大馬,這硬骨頭的周家村,終於還是被他瓦解了。
看著身後這一連竄,被繩索串聯起來的老老少少,閆坤的心頭便是不由得有積分小得意。
讓這環山鎮的人看看,與自己閆坤做對的下場!
不過更讓他歡喜的是,這次的行程,居然還意外的搶到大王蛟的屍體,實在是讓他沒想到。
“當家的,後面周家村的幾個人在鬧事!”
“鬧事?那就給我打到他們沒力氣鬧事為止,別給我打殘了,不然就賣不了錢了。”
閆坤看了眼後方:“那幾個人喊著什麼。”
“好像是在說,他們的大王不會放過我們。”
“大王?周家村什麼時候出了個大王?老子怎麼不知道?”
在一陣圍毆後,周家村的幾個人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他們的家人全都圍在他們的身邊痛哭著。
“爹,你不要緊吧?哇……”
周郎抹著眼淚,對他來說,自己的父親是他的精神支柱,可是如今,自己的精神支柱正在坍塌,而他對這一切,卻束手無策。
呸——
周大郎吐了口口中的血沫,臉上還帶著幾分獰色。
“兒子,別怕,閆坤囂張不了多久,等我們大王殺到,有他好看的!”
“沒錯,大郎他兒子,不用怕,我們大王可是神威蓋世。”
“兒啊,你是不是被打糊塗了,我們周家村哪裡來的什麼大王啊?”一個七旬老婦摻扶著自己的兒子,擔憂的看著他。
“娘,我是說真的,巴山已經去請我們大王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大王的厲害,看到那些雜碎扛著的大王蛟了沒?那就是我們大王單槍匹馬……他就是這麼一雙手,硬生生的把大王蛟拖出水潭……”
說起白晨,這周家小子便是一陣眉飛色舞,周大郎也是連連點頭。
“既然你們口中的那個大王那麼厲害,怎麼剛才不見他出手?”
“大王他帶著鐵頭老大去了北山頭,除害去了。”
“他們這不會是餵了血狼的胃吧?”
“娘,這可不能亂說,被大王聽到了,該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周大郎站起來,看向隊伍的前方。
突然之間,周大郎的臉上浮現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來了,大王來了!他真的來救我們了!!”
閆坤此刻有一種莫名的笑意,因為周家村的那幾個漏網之魚居然主動送上門來,而帶頭的居然是一個小孩子。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白晨手中大刀嚯嚯揮舞著,雙眼寒光冷凝,他一眼便認出了閆坤,閆坤太好認了,這數百人裡,就只有他一人騎著白馬。
閆坤笑呵呵的對身邊的人道:“陳喜,去,給我把他們拿下,正好湊個整數,那小孩看著挺機靈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陳喜帶了幾個人,每個人都是練家子走到白晨面前。
“小子,年紀小小便學著人攔路搶劫,今天老子便要教一教你做人!”
“做人?”白晨手起刀落,寒光掠過空氣。
所有人都沒看清白晨的動作,現場的氣氛在短暫的凝固後,陳喜的半個肩膀,正緩緩的滑落下來。
“你會教我做人,老子能讓你重新做人!”
嘩啦——
不管是閆坤的私家軍還是周家村的人,全都驚呼起來,每個人都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這個孩子。
殺人?並非所有人都敢殺人的,特別是這些平頭百姓,哪怕他們面對著仇敵,哪怕他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