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的感應,遠非常人能比的。
這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石頭罷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我們走,不要打草驚蛇。”白晨與眾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當場。
“石頭,你確定那箱子裡裝的,真不是銀子?”李仙兒依然存有疑慮,如果裡面確實是銀子,那麼他們就失去了一次,打擊大皇子的機會。
“石頭說不是就不是。”
這是魔尊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幫白晨開脫,同時他也對白晨有著十足十的把握。
雖然不明白這小子是怎麼發現的,可是他就是這麼的精明。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那支隊伍。
“難道他們走了其他路?”那個探子驚疑不定的問道:“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城門監視,如果有超過百人以上的車隊出入,我不可能發現不了。”
護送千萬餉銀,單是運送就必須超過百人,而護衛至少是一支千人的隊伍。
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猜測,只有白晨一直沒有開口。
眾人商量不出個結果,只能看向白晨。
“他們沒有換路線,只是換了個時間。”
“換時間?難道要明天再出城?”李仙兒遲疑的看著白晨:“如今禁軍發生如此大事。大皇兄應該儘早的安撫人心。把餉銀髮下去才是。多一天就多一天的變數。”
“為什麼一定要是明天,就不能是晚上?”
“晚上城門都關了,任何接近城門半里的人,都會被當作謀反通敵當場格殺,他們晚上怎麼出城?”
京城不比其他的都城,京城的城門自然也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
“京城如今的城守大將可是大皇子的人?”
“不是……”
“今天之後,可以把他列為大皇子黨羽了。”白晨淡然說道。
很快的,時間證明了白晨的猜測。
子夜時分。一直隊伍悄然出城,眾人對白晨的心智,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不過白晨卻要求眾人按兵不動,在眾人疑惑中,半個時辰後,又一支隊伍出城。
這時候白晨才要求眾人暗中跟隨,眾人此刻已經無語了。
似乎大皇子所有的計謀,都被這小子吃的死死的。
所有人都開始為那位大皇子默哀,為什麼會與這樣的敵人為敵呢?
“會不會還是個圈套,依然是假餉車?”李仙兒懷疑的問道。
“現在是子夜。夜路運送銀兩,大概要六個時辰到逐鹿坡。正好趕得及日出,再遲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軍心動盪,所以大皇子想要在最近幾日揮使禁軍,就必須儘早的穩定軍心。”
白晨解釋的同時,其實已經對這隊車隊進行了探查,確定其中運送的是銀兩無疑後,才放心的跟上去。
李仙兒苦笑,看來的操心完全是多餘的。
自己能夠想到的,這小子一定想的到。
自己想不到的,這小子也已經想到了。
就連車隊路上的時間,都被這小子計算在內。
“你們之中,誰的易容術高明的?”白晨看向眾人。
這些從九幽獄中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物。
雖然有些在江湖上的名氣不高,又或者是武功低微,可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確實都有過人之處。
“小人會。”白晨記得眼前這個枯瘦的中年人,這人名叫康莊,當年他有著千面郎君的稱號,在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氣,不過真正讓他成名的,並非他的武功,而是他以假亂真的易容手段。
“這支車隊不過千餘人,我們足以應付,不需要那麼麻煩吧。”
倒不是魔尊自大,即便只是他一個人,便能夠掃蕩這支隊伍,更何況他還不是孤身一人。
“打劫一個車隊有什麼難度,不過我不打算來硬的,很容易暴露出我們的目的,反而會被大皇子利用製造輿論,覺得有人圖謀挑動禁軍與大皇子的不合,並且這支隊伍後面,肯定有大皇子的人在暗中跟隨,一旦這支隊伍出現了危險,大皇子一定會有後備,重新派遣一支護送銀兩的隊伍,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必須悄無聲息的把銀子劫了。”
眾人張著嘴巴,就劫個銀子,居然還有如此多的門道。
“康莊,你去逐鹿坡,易容成一個禁軍的頭目之類的人物,混入禁軍之中,然後見機行事,挑起爭端。”
康莊點點頭,告退之後,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