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卜運算元率先開口了:“洛女俠可是從黔洲來的?”
“正是。”洛北對卜運算元猜到自己的來處,倒不驚訝,畢竟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不少人知道自己是黔洲人氏。
“老夫不久之前,途經黔洲,倒是遇到一人,我觀此人命格,應該與洛女俠有血緣關係。”
“嗯?前輩見過舍妹?”
“洛女俠此行想必也是去投靠令妹吧。”
“正是,敢問前輩有何指點。”
“該說的我在船上的時候已經說過,忌近小人,即可保你一時平安,若能識得君子,一路無憂。”
“老騙子,你就這麼喜歡把話說的神神叨叨的?”
“要老夫說的的直白,好…老夫就和洛女俠說實話,他就是小人,你切忌與他太過接近,這小子專惹是非,只要和他走在一條道上,就必然禍及自身,切記小心為上。”
“你怎麼說話的,跟我身邊若真是如此兇險,你怎麼死皮扒拉的跟是我身邊了?”
“等這場雨停了,老夫便走與你分道揚鑣,反正你的老巢也不愁找不到。”
被卜運算元這麼一說,洛北三人下意識的與白晨保持了一點距離。
入夜後,客棧外的雨聲依舊清晰,一個身影從客棧中悄然走出,冒著雨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多時,這個身影已經來到一片樹林中,而樹林之中正有幾個黑衣人等著他。
“聶成!你來遲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特別粗獷,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與不容置疑。
聶成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泥濘,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堂主,小人不是有意來遲的,實在是客棧裡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小人只能等人睡了,才敢出來。”
“不得了的人物?”這個被聶成稱為堂主的人皺起眉頭:“什麼人?”
“卜運算元。”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堂主立刻感覺到頭痛,這種頂尖人物,即便是他也招惹不起。
“堂主放心,卜運算元只是在客棧避雨一夜。”
聶成顯然沒打算把話說全,堂主聽了後,也稍稍的鬆了口氣。
如果卜運算元參合進來的話,那麼他只能請教內更高階別的存在出手了。
可是這個任務是上面特別照顧他而給予的,可以說這個任務本身就沒什麼難度,而且功勞不小。
如今時間拖延了三個月還未完成,已經讓上面不滿。
如果再橫生意外的話,那麼他這個堂主也做到頭。
“堂主,您上次說的,我師孃留給您,小師妹留給我,可是作數?”聶成抹了把臉上的泥水,唯唯諾諾的看著堂主。
堂主走上前,站在聶成的面前:“當然,本座說話算話,只要你能夠及時將訊息傳回來,我自然也會信守諾言。”
“多謝堂主,多謝堂主……”
聶成本來剛想起身,堂主的臉色一變,冷哼一聲:“起來做什麼,我話還沒說完。”
聶成雙腿一軟,連忙又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直視堂主。
“這是浮生白日散,待到卜運算元走後,你便將這個給你師孃和師妹服下,嘿嘿……”
“這是……”
“蠢貨,浮生白日散都沒聽說過,虧你也是混江湖的。”堂主一臉冷嘲:“滾回客棧去,免得你師孃生疑。”
聶成狼狽的逃回客棧,心中隱隱有幾分的不安。
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擔心,還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洛北和雲蘭的緣故。
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當初三人逃難之時。一次聶成不聽勸告。質疑要進城,結果孤身一人被追殺他們的人抓獲,最後又被以毒藥控制。
這幾日來聶成不是沒試過擺脫他們的控制,可是他對醫道根本就一竅不通。普通的大夫更是連端疑都看不出來。如何可能擺脫的了控制。
最終只能屈服於那幫人。這幾日不論他們藏在什麼地方,都會被追殺他們的人找到,聶成功不可沒。
而那些人之所以沒有逼得太急。也是因為聶成還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英雄圖。
聶成也不知道英雄圖到底是在洛北的身上還是在雲蘭的身上,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亮堂,雨勢漸小。
聶成連忙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重新出了客房的門。
來到客棧的前廳,發現白晨已經坐在靠窗的桌子上。
聶成眯起眼睛,走上前去:“卜運算元前輩呢?怎麼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