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毒素並未擴散,三生罪的毒性雖然陰毒,卻不如其他蛇類的毒素那麼的猛烈。”白晨輕輕吁了口氣:“額……這位小姐……”
“你可以叫我慕容。”
“慕容姑娘……”
慕容輕輕搖了搖嘴唇,不那麼堅定的說道:“叫我慕容。”
“好吧,慕容……”白晨苦笑:“這三生罪的毒在下可以解……只是……”
“閣下如何稱呼?”慕容似乎對自己的傷勢並不如何關心,而是岔開話題,詢問白晨的名字。
“姓白,你就叫我小白吧。”
既然慕容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白晨也故意賣了個關子。
反正大家萍水相逢,不過是一個意外讓他們相遇,可能下次再見便是一生,所以知不知道名字,都已經無關緊要。
“小白?你一點都不像是小白。”小玲歪著頭看著白晨。
的確,白晨已經過了被人叫做小白的年紀,一般來說,能被稱之為小白,不管是什麼,都需要有一個共同點,那就萌屬性。
白晨在這方面顯然缺失的比較嚴重,白晨咧嘴笑起來:“要不就叫我大白吧。”
“好像一隻狗的名字。”
“小玲,不得無禮。”
“呵呵……無所謂,小玲性格爽朗,心直口快,說出來的話未必有惡意,就如我那兩女兒,整日裡把殺人放火掛嘴邊,也不見她們就真是殺人如麻。”
“你已經有女兒了嗎,真看不出來。”
白晨一面用指頭在慕容的小腿上點著穴位,同時又以內功逼毒,一面又與兩人有說有笑。
慕容已經很久沒有流露出開朗的笑容,自從她的容貌被毀了之後,她就一直都是這般的冷冷清清。幾乎沒了言笑。
不過與白晨相聊。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好了,毒素已經被逼出來了,不過體內還殘留著一點其他的東西,有害有利,這是我獨門的解毒丹,對你的身體有些幫助。”
說著,白晨還不忘往嘴裡丟了一顆,如蠶豆一樣的啃咬幾口咽入肚子。
慕容知道白晨這麼做的用意。是讓自己放心沒有毒。
一番包紮之後,兩女也不走了,三人就地生了一團火。
“兩位姑娘這是要去哪裡?”
“蜀中。”
“額……”
慕容的聰慧很快就看到白晨眼中的閃爍:“怎麼,難道你也是去蜀中?”
慕容猜到了白晨的顧及,畢竟他們是萍水相逢,誰都談不上熟悉。
如果在自己說出目的地後,白晨也說是同路,會被人誤會,讓人覺得他別有所圖。
“我一朋友病了,她家人找我去給她看病。”
兩女表示理解。白晨也有些窘迫,慕容看了看白晨:“小白。你的醫術這麼高明,如何會混到沒有盤纏的地步?”
“如果我說忘記帶了,你們信麼?”
“出門遠行,忘記帶盤纏,你可真夠糊塗的。”
“若不是忘記帶盤纏,我們也無緣相遇。”
“是啊,如果你有帶盤纏,恐怕我就要客死他鄉,埋骨荒野了。”慕容淡然笑道。
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感慨與僥倖,似乎是慶幸遇到了白晨。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我在那升起一團火,吸引了你們的注意,或許你們就不會遇到這條蛇,也就不會被咬了。”
“我說不過你,你們中原人是不是都如你這般能說會道?”
白晨的表情微微一凝,笑容顯得不那麼的自然。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慕容歉意的問道。
白晨搖了搖頭:“不是,是想起往事,曾經也有一個異域女子,對我說過這番話。”
“她如今呢?”
“受我連累,死了……”對於白晨來說,那一夜是他永遠的痛。
阿蘭的風情萬種,阿古朵的天真無邪,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夜,卻給白晨留下太多的感情與回憶。
“能說說關於她的故事嗎?”
“當初我被人追殺……那天晚上也如今夜這般,我升著篝火烤著兔子,兩個苗女出現在我的眼前……”
白晨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傷感與失落,還有一絲懊悔。
略去了一些細節,卻讓兩女聽的入神。
不經意間,慕容發現白晨手中,正拿著一塊黑色的石頭揣蹭。
或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