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知道天山雪蓮嗎?”
老皇帝與魏如風都是一愣,他們知曉白晨的思維跳脫,不過這次怎麼又扯到天山雪蓮上去了?
他們此刻談的事情,似乎完全與天山雪蓮無關。
“天山有奇花。傲骨掩封寒,雪中迎霜氣。冰封三尺芒。”白晨微微笑著:“曾經有個商人,途經北地天山之時,看到崖頂一處,長著一朵奇花,便問當地人,那是什麼,當地人回答,那是天山雪蓮,又名慕雪,迎寒風抗冰霜,商人十分喜愛,便命人將之整株採摘回來,想要移植到自己的花園中,可是雪蓮卻在途中便化作雪水。”
魏如風和老皇帝都是臉色一變,最終老皇帝苦笑搖頭,魏如風也不禁深望著白晨。
能夠如此坦然拒絕皇帝的人,白晨絕對是第一個。
老皇帝嘆息一聲:“你還朕是自戀,將自己比作天山雪蓮。”
“天下人,也只有你當得起。”魏如風想起白晨當初說過的那句話,心中不免升起感慨。
即便是他自己位極人臣,也做不到白晨這般的坦然,這般的灑脫。
白晨這是儘量的往文雅的說,如果按照平日裡的性子,指不定就要指著對方的鼻子說,你算老子。
“陛下,魏府到了。”車廂外傳來侍衛的聲音,馬車漸漸停下。
“陛下,此刻也是無事,不如來魏府做客,臣家中前些日子可是購得一副沏真的傳世名畫。”
“倒是有些日子沒來魏府了,白晨不如一起吧。”
白晨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力,反正在京城之中,想要違逆眼前兩個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馬車緩緩停下後,三人陸續下車,進了魏府,又是一連竄的見禮磕頭。
“可卿,去見為父書房裡的那副落霞圖取來,為父要與陛下,還有……龍公子共鑑共賞一番。”
魏可卿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幅落霞圖可是自己父親的珍寶。
平日裡,自己多看一眼都不行,而且自己父親嘴裡最長掛的一句話就是,這幅畫絕對不能讓皇上看到,免得又腆著臉找自己索取,今日怎麼這麼大方。
魏可卿看了看魏如風,又看了眼白晨,怎麼老皇帝和自己的臉色都這麼古怪?
白晨對所謂的名畫沒多大的興致,相較而言,他還不如看魏大美女。
不過畫逞到眼前,讓他不能不看。魏如風和老皇帝似乎像是商量好了一樣。
“小子,你看這幅畫如何?”
“好畫好畫。”白晨漫不經心的點評。
“陛下,看起來白晨對沏真的話不是很滿意。”魏如風嘆了口氣說道。
“這倒也是,以他的名氣,再加上他冠絕天下的技藝,自然是不會將沏真放在眼裡。”
老皇帝與魏如風這一唱一和,讓白晨非常的鬱悶。
魏可卿則是一臉迷茫,他不是叫龍嘯天麼,怎麼又改名了?
而且他什麼時候有名氣了?
出了這門口,估計也沒人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如果不是親眼見過白晨的醫術以及煉丹術,恐怕魏可卿都不會去注意這個長相平平的小子。
“白晨,不如就讓我們兩個老頭子漲漲眼界,看看你的絕世技藝如何?”老皇帝很沒品的說道,面對白晨絲毫沒有一代帝王的威嚴和風範。
“老夫也聽說過你的畫技,那可是連歐陽修都為之折服。”
“陛下、魏相。小子作畫需要特殊的紙筆。這一時之間哪裡去尋。”
“我也聽說過。似乎是用墨炭作畫,魏相,你這府裡可有墨炭?”
白晨吭了吭聲:“那可不是普通的墨炭,是在深海之中,掩埋千年的刺金墨炭,再加上南方的千年黃松大木製成的極品宣紙方可作畫,如若差一種,所作之畫都要差上百倍千倍。”
兩個老頭加上魏可卿都是眉頭一皺。也不知道白晨所說的是不是確有其事。
“刺金墨炭?我怎麼沒聽說過?”
“臣也未曾耳聞過……”
“朕也不要什麼傳世佳作,你只當平常的畫卷即可,朕就想看看你那傳說中的畫技。”
白晨哭笑不得,他已經找足了藉口,這兩個老頭怎麼就這麼不識相呢。
魏可卿找來了木炭,疑惑的看著白晨,不知道這三人到底在打什麼馬虎眼,從進府之後便說些奇怪的話。
“老夫聽聞你最擅人物畫,不如就畫老夫吧?”
“魏相大病初癒,身體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