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比,那也就是他的出身比你好,可是他有如此好的出身,卻不懂得好好利用,在老夫看來,即便他長命百歲,也是一生庸碌無為。”
楚掌櫃在觀察李玉成的臉色,在推算他此刻因為自己的話是會動怒,還是欣喜。
不過李玉成的表情卻讓楚掌櫃失望,因為李玉成沒有動怒,也毫無欣喜。
甚至李玉成在掃了眼楚掌櫃後,還帶著幾分鄙夷的眼神。
“楚掌櫃看人真是準。”
楚掌櫃頓時皺起眉頭,他一生觀人無數,自問觀人面色,至少也能推斷個九成九。
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更是手到擒來,可是在一番交談後,他居然分辨不出,李玉成最後這句話的意思。
是在贊同自己?還是在嘲笑自己?
楚掌櫃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接李玉成的話。
“楚掌櫃請便吧,在下要休息了,明日還要趕路。”
一個連白晨的本質都看不穿的人,居然還想要拉攏自己。
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這麼容易哄騙嗎?
榮華富貴?此刻的李玉成對於所謂的榮華富貴真看不上眼。
至少,跟在白晨的身邊,他所能給予自己的,遠非其他人能夠想象的。
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吊著白晨?
當然不只是責罰自己。
因為自己的父親知道,如果說這個天下,誰能夠真正的指導自己,無疑就是那個小子。
李玉成並非一個被沒頭腦的人,相反,他比大部分人都要聰明。
之前他還處於失敗的陰影中,所以他並未意識到自己父親所作的決定,有什麼深意。
當時還理所當然的覺得,或許白晨這般羞辱他,折磨他,不過是受了自己父親的命令。
可是如今想來,這其中並非沒有深意。
也許,在白晨的身邊,才是自己最後的出路。
也許,自己的父親並未對自己真正的放棄。
李玉成又想起老皇帝說過的那句話:得此子者得天下。
可是自己此刻,不正是變相的得到他嗎?
或許當時父親口中的意思,並非是得到他的輔佐,而是得到他的指導。
過去的點滴與如今的種種境遇,並未讓李玉成意志沉消,反而激起了一絲的期望,還有以往所沒有的鬥志。
至於楚掌櫃的話,對李玉成來說,就是個笑話。
這天下間,能夠讓我李玉成低頭的人只有兩個,其他人,沒這個資格。
……
“怎麼?失敗了嗎?”白麵公子看著滿臉晦氣的楚掌櫃。
在他前去說服李玉成之前。他可是志得意滿。躊躇滿志。
“那小子太狂妄了。要不就是野心太大,老奴便是放下身段,他也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態度,少主,這種人即便留在身邊,也未必是好事。”
“桀驁不馴不是壞事,只要他能認清自己,而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只要懂得如何駕馭,反而更增助力。”
“少主,您說會不會是那個姓龍的小子故意裝瘋賣傻,在我們面前藏拙?”楚掌櫃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可能,我這幾日已經多番探查過了,那小子的確是個愣頭青,甚至連一些粗淺的江湖行話都弄不清楚。”
白麵公子非常的自負,骨子裡帶著一種桀驁。
不得不說他的性格,他的自信,都與李玉成很像。
雖然他們兩個幾乎沒什麼交集。可是他們都是同類人。
他們有高人一等的出身,又有著高人一等的天資。同時他們還有高人一等的傲慢。
他們只相信自己的推斷,在他們看來,全天下人都錯了,他們也不會錯。
白麵公子瞥了眼楚掌櫃,平淡的說道:“慢慢來,不著急,去往蜀地的路程還長著。”
兩人正聊中,突然白面書生的臉色一變:“出來!”
同時手中的茶杯劃破空氣,朝著屋樑上射出。
而茶杯中的茶水卻一滴都沒有遺漏,一雙玉手出現在疾射而來的茶杯,輕輕一握,將茶杯握在手心中。
“多謝玉面公子賜飲,小女子感激不盡。”
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子如天女落塵般,從房樑上慢慢落下,身姿輕盈如風,說不出的飄逸。
“妖花,莫不是又空虛寂寞,缺男人了吧。”玉面公子冷笑的看著來者,言語更是刻薄嘲諷。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