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冷,臉色冰寒的哼了聲:“滾出去。”
歐陽憐衣的身份雖然不如龍行那般尊貴,可是在青州城也是說一不二的人。
那弟子被歐陽憐衣一訓,連忙低下頭,不敢出聲。
龍行眉頭一擰,瞪了眼弟子,帶頭走出廂房:“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隨我出來再說。”
“掌門,白公子來了。”
“什麼?他怎麼這麼快來?你師兄去送信應該也要明天才能一個來回吧?”
“不是……大師兄還沒出城,就遇到白公子的。”
“嗯?難道是白公子知道了訊息?”龍行自言自語一番,轉頭道:“帶路。”
龍行趕到前廳的時候,看到白晨正坐在客位上,龍圖笑則是陪坐在一旁。
只是看白晨的臉色,淡笑中帶著幾分冷意,心中暗討,難道是他已經知道了此事?
白晨站起來抱拳迎接龍行:“龍掌門,打擾了。”
“白公子這話可就錯了,龍虎門與你可非泛泛之交,龍虎門的大門隨時為白公子敞開,白公子什麼時候想來就來,說打攪也未免太客氣了吧。”
白晨皮笑肉不笑的聳了聳臉皮,龍行瞥了眼陪坐一旁的龍圖笑,龍圖笑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龍圖笑也是相當納悶,自己還沒出城,白晨是如何得知城中發生的事的?
不過一路陪著白晨回來,看白晨心情不佳,所以才沒把事情說出來。
“此次叨擾龍掌門,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我兄弟與妹妹昨日來青州城,而我又恰恰回去,正好錯過交集,還請龍掌門幫忙打聽兩人下落,他們應該昨日就已經到了青州城,若是沒意外,應該在哪家客棧落腳。”
原來他還不知道,那他這臉色是使給誰看的?
龍圖笑與龍行全都在心中暗討,多半是途中遇到什麼不快的事情了吧。
龍行故作驚異:“白公子的妹妹,可是叫做阿嵐?”
白晨一愣,意外的目光看著龍行:“原來龍掌門見過我妹妹,她現在在哪裡?請龍掌門為我指路。”
龍圖笑很配合的低沉下眉梢,臉上悲憤交加。
白晨不由得擔心起來,看龍圖笑與龍行的臉色,似乎不是遇到那麼簡單。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龍行低沉的說道:“白公子,請隨我來。”
白晨連忙動身,隨著龍行腳步走去。
很快,在龍行的帶路下,白晨就聞聽到阿嵐的抽泣聲。
白晨推開房門,就看到阿嵐咽喉上抱著紗布,滿臉淚痕,一個龍虎門女弟子正哄著阿嵐。
可是阿嵐一看到白晨到來,淚水便如傾瀉的山洪,一發不可收拾。
“白晨哥哥。”阿嵐已經飛撲到白晨懷中,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白晨連忙保住阿嵐,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無比,不過對阿嵐,還是保持著僅餘的一點理智:“阿嵐,你大哥呢?”
“大哥被壞蛋抓走了。”阿嵐含糊不清的哭說著,淚如雨下,又是抹眼淚又是摸鼻涕。
龍圖笑看到白晨的臉色,知道效果已經夠了,臉上依舊一陣自責:“此事都怪我,若是我早些知曉阿嵐與那位兄臺是白公子的兄弟,也不至於鬧到這等地步。”
身旁的女弟子也是相當配合:“這麼小的孩子,那些人怎能下的了這等毒手。”
龍圖笑與龍行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氣息,立刻看到白晨抱著阿嵐背後的手,居然隱隱閃爍火光。
“阿嵐不哭,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嵐哭啞了嗓子,哪裡說的清楚,白晨只能回頭詢問龍圖笑。
龍圖笑則是一臉自責的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並且還略有添油加醋,反正將所有的錯誤全都推到鐵卷派的頭上。
阿嵐又哭腔的幫勢,白晨的臉色已經將至冰點,殺人的目光凜然而露。
“對了,不知道那位保護阿嵐的朋友,傷勢如何了?”
龍行一聲長嘆:“那位陳兄弟傷勢奇重,差一點便傷及心脈,好在我以療傷丹藥穩住那位陳兄弟的傷勢,如今命是撿回來了,可是還是相當危險。”
“麻煩龍掌門了,多謝龍大哥相助,能否帶我去見一見那位兄弟。”
龍圖笑看了眼龍行,輕輕點點頭,龍行猶豫再三:“那好吧,不過那位陳兄弟的傷勢不輕,情況還不怎麼穩定,最好不要打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