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提起手中黑劍,嚯嚯的揮舞兩下。
眾人都是一臉茫然。這把黑劍眾人倒是不陌生,長期被白晨用來做各種雜務,偶爾還拿來和其他的兵器硬碰。
如今卻見白晨提著劍幹仗,不由得更好好奇起來。
說實在的,白晨實在不像是一個能夠正經拿劍比劃的人。
“白晨,你這是幹什麼?自暴自棄?”吳德道傲慢的看著白晨。
在場眾人之中,論對劍道的認識程度,如果他自詡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他就是有這個自信,即便是放在江湖同輩之中。他的劍法也排得上名號。
如今白晨居然不自量力。要和他比劍,這不是找死找抽是什麼。
白晨舉起黑劍,黑劍上開始燃起熾亮的火焰。
這算是白晨的招牌,在場的諸人都不陌生。
不過他們是第一次看到。白晨身上的火焰也可以同化兵器。
吳德道雖然嘴上輕佻。不過面對白晨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劍鋒一抖。一出手便是他的拿手絕技,三環套月。
三道月牙劍氣破空而來,空氣似乎也被這三道劍氣撕破。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白晨舉起黑劍橫擋在面前,三道劍氣一觸黑劍,除了將火焰蕩起幾點火星之外,再沒有更多的反應。
反觀黑劍上原本熾亮火紅的火焰,卻變成了黑色。
黑色的劍,黑色的火焰,握在白晨的手中,顯得尤為詭異。
魔炎鐵布衫!
不過白晨的身體並沒有同化魔炎,依舊維持著正常狀態。
吳德道眼中雖然驚訝,可是手上卻沒有停下,手中劍柄一轉,劍鋒在空中劃出一個太極,本該臃腫的身形,卻顯得飄逸靈動。
“咦,兩儀劍法!”
沐清風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雙目中充滿了驚喜:“難怪當年吳德道敢自詡同輩第一人,非他狂妄自大,實乃有其資本。”
“這劍法看起來稀鬆平常,有什麼出奇的。”沐婉兒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兩儀劍法你覺得稀鬆平常,可是這卻是正陽宮評定其門徒輩分的一個標準,當代正陽宮掌門為清虛道長,乃是‘清’字輩,清字輩之下則是‘寧’字輩的弟子,吳德道則是再下一輩的‘無’字輩弟子,道號為無道。”
沐清風頓了頓,又繼續解釋道:“正常的輩分都是師徒相繼,正陽宮也是如此,不過正陽宮還有一個獨特的門規,那便是在最低輩分中,若是有人能夠將兩儀劍法修煉圓滿,即可晉升一輩,也就是說,吳德道若是沒有反出正陽宮,那麼他現在應該是寧字輩弟子。”
“那他當年為何會反出正陽宮,以他的資質,若是繼續留在正陽宮,本該前途光明,說不定幾十年後,便能接掌正陽宮……”
“這我如何知道,不過當年吳德道反出正陽宮的事,倒是鬧的人盡皆知,說也奇怪,正陽宮雖然發出告示,驅逐棄徒‘無道’,可是卻沒有追殺無道,這也是江湖中人不解之處。”
“許是念及同門情誼吧。”沐婉兒隨口猜測道。
不過想想似乎也不大可能,吳德道反出正陽宮,正陽宮又發告示驅逐,兩者可謂已經水火不容,即便有情誼,也抵不上門派重要。
讓一個棄徒帶著本門武功離去,這是任何一個門派都無法容忍和放任的。
即便這個門派是以正派自居的正陽宮,也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吳德道卻是個例外,一個正陽宮的棄徒,居然沒有受到本門的追殺,逃亡天下。
兩儀劍法的威力毋庸置疑,看似簡練的劍招實則返璞歸真。
白晨不會破招,他從練武到現在,走的都是一種極致的道路。
硬碰硬,管你什麼招,即便你不和我硬碰硬,也要逼著你和我硬碰硬。
吳德道的劍招掠過白晨,劍鋒上附著內力,只要觸及非死即傷。
可是白晨不怕,不躲不閃的出招,同樣是一招致命攻擊。
吳德道如果不躲,那麼就要與白晨拼個兩敗俱傷。
而白晨深刻的清楚自己的優劣,與任何人硬碰硬,他都不會吃虧。
哪怕是付出更重的傷換取來的戰績,他也不會吃虧。
反觀吳德道就沒這種大無畏的勇氣,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退,要麼互換。
當然了,這不是生死相搏,只不過是兩人的切磋。
所以兩人沒有表現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