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馥兒,醉雪勾欄的倌爹來找你,說你好些天沒去了,花街的那些公子都問著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香粉。”
“花街?”林綽突然仰起紅通通的眼睛。
“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他走到一邊拿起一個竹筐背在身上,“正好讓你見識一下,這世上,有多少寡情薄倖的女人。”
***
原來,這就是花街,一個比一個漂亮的男子,那些女人,都是左擁右抱,他低著頭,替上官馥拿著一個竹筐,“她,她也會來這裡嗎?”
“你說你家三少?”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上官馥帶著他上樓,“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自欺欺人,假裝不知道。”他推開一間房門,“玉公子。”
“哎呀,馥兒,我可想死你了。”
“想我的香粉吧。”他把竹筐放在桌上,“你聞聞,這是我新調的丹楓染。”
“丹楓?”
“就是牡丹加上紅楓。”
那男子拿起一小盒,“他是誰?”
“我朋友。”
“嗯嗯,不錯,香而不膩,比純牡丹香還要好。”
“那就好。”
房門沒有關上,外面傳來一個男子驚喜的聲音,“那不是梅家二少和三少,怎麼會一起來這裡?”
林綽手裡的竹筐掉在地上,上官馥一把拉住他,“你急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是來找你的,也許她是來找這樓裡的公子的。”
“我,我…”
“玉公子,幫我們一個忙,今天的香粉,我就送給你。”
“沒問題,你說。”
又一道聲音傳來,“哎呀,連大少都來了,不過這麼呆在門外不進來。”
上官馥臉色微變,走過去踢上房門。
***
“上官馥。”梅朔臉色鐵青,站在樓下吼道,她揮開那倌爹的手,居然敢帶她的小綽兒來這種地方,他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
“咦,這不是梅三少,你不是就要成親了嗎?還來這種地方做什麼,也不怕你未來的正君會生氣。”他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他在哪裡?”
“他,他是誰?”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如果三少說的是那個被你拋棄的結髮夫君的話,我不知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要見他。”
“我又不知道。”
“告訴她。”一道冷冷地聲音傳來,上官馥一把揮開她,“你不要命了,你碰我幹什麼?”
“習慣了就好,你說的。”梅期擰著眉,這裡面充斥著各種香粉的味道,她開始打噴嚏,上官馥拉著她就向外走,“他在玉公子房裡。”
“你快去吧,我去看老大。”梅朝推了她一把,梅朔點頭,幾個箭步衝上二樓,問了那玉公子的房間,推門而入。
一道身影正背對著她坐在桌邊,手指蘸著杯裡的茶水不知道在寫著什麼。
梅朔什麼都沒說,只是走上前從身後把他擁住,嘆了口氣,看著桌上半乾乾溼滿滿的朔字,吻著他的發跡,“小綽兒,我們回家,回西河。”
“好。”帶著濃重的鼻音。
她心疼地閉上眼,“只有我和你。”
“還有小殼和小龜。”
“好,還有它們。”
帶著他出來,梅期和梅朝都沒了蹤影,她抱著他上馬,林綽吸著鼻子,“阿朔,我的東西還在松苑。”
“不要了。”
“可是,那是你送我的。”
“什麼?”
“綢緞小狗,還有眉脂。”
她咬了咬唇,“我回去拿,你在門口等我。”
“嗯。”
***
梅朔抓著東西,就要走到大門口,身後傳來那道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你再敢朝前走一步試試看。”
“奶奶,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要走,離開這裡。”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去一步,就別再回來。”
說是這麼說,邊上還是出來了八個護院,左邊四個,右邊四個。梅朔眯了眯眼,飛快地抽出離她最近的那個護院手裡的劍。
“你想幹什麼?”
她看著梅安,刀鋒劃過左手手腕,“梅家的血脈,現在還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