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來的這麼快?我心中一驚,朝周圍看去,心中略定,還有不少是我的人。
更有不少文武百官,他應該沒膽子,在眾人面前作出大逆不道之事!
我冷冷的看著他,略略抬了抬眉,道:“康王在說什麼?朕不太明白!”
趙構面目幾近扭曲,從懷中摸出一團事物,我眼皮一跳,正是那第二道密旨!
趙構將拿到密旨丟在我面前,怒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是想要我的命,直接三尺白綾,一杯毒酒即可!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又是給宗澤密旨,又是剛剛在城外下令射殺!”
朝眾人看去,各人都面露詫異。
在外面,理之一字,只要佔了上風,就算是他手中有兵,也不敢當真同我兵戎相見!
我接過一旁高公公不失時機遞上來的暖手爐,用手捧住,朝趙構笑道:“九哥說哪裡話來著,朕怎麼會想要你的命呢?你帶兵前來,解了東京之圍,朕要謝你還來不及呢!”
趙構重重的哼了一聲,我緩緩的蹲下,然後伸出手,將密旨從雪地上撿起,朝趙構笑道:“朕來將這封密旨讀上一讀,看看九哥的命,究竟是掌握在朕的 手中,還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說畢,我轉過頭,朝著眾臣,朗聲讀到。
“茲令宗澤為河東路,河北兩路,京東兩路五路宣撫使。若康王積極救駕,則全力相助。若有不臣之心,故意拖延,勾結金人,甚至出兵阻撓,則將其斬殺,節制其兵馬,率軍進京救駕!”
唸完了,轉過頭來對著趙構笑道:“九哥你若是一心想要救駕的話,朕怎麼會殺你呢?你這麼怒氣衝衝的來,見了朕,也不問安,也不行禮,怒斥朕要謀你性命,難道九哥你,在心中,看了這封密令,就認定,自己是那個同金人勾結,有意阻撓進京救駕,有不臣之心的人嗎?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是怎麼做事的?弄得朕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信你?”
趙構聽了這話,刺啦一聲,扯開自己的領口,路出一段脖頸,頸子上還沾著有血跡,怒目相向,道:“這都是你弟弟我為了救駕,同金兵拼殺,留下來的傷痕,陛下你居然如此懷疑我的用心,未免太讓人齒寒!”
我上前一步,含笑道:“果然是忠心耿耿,朕錯怪了九哥你呢!你看,前些日子同金兵拼殺留下的傷痕,現在還在冒血,也不知是剛剛火氣太大,弄得皮外傷傷口迸裂,還是在我重軍把守的東京城,有金兵那麼大膽,不急著跟隨完顏宗望逃命,而來行刺天下兵馬大元帥?”
趙構退後兩步,指著我,連說了三個好字,再也說不出來,一臉委屈摸樣。
裝可憐是吧?我收了笑,喝道:“你還有臉回來在朕的面前說三道四!朕命你出使金國,與之議和,你明知金兵早就過了黃河,居然跑到相州,議和,你去找誰議和?國家社稷危在旦夕,你居然還留在相州整日價花天酒地起來了!你當朕在京城,是瞎子聾子,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嗎?”
趙構見我此刻手中緊緊握著劍,滿臉怒容,連忙分辯道:“那,那是宗澤那老——將軍攔住,不讓我去,還煽動暴民打死了一同陪我一起去的王雲……”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喝斷:“他宗澤讓你不去就不去,他讓你去死,你怎麼沒去死?哼!貪生怕死,誤國誤民,不用繼續狡辯!朕問你,朕命你為兵馬大元帥,你不前來救駕,反而攜了幾十萬兵馬準備南逃,是什麼意思?朕在東京,被金兵圍困,日日苦戰,汴京眾人,上至太上皇,下至販夫走卒,連飽飯都吃不了一頓,你卻在相州,住在汪伯彥家中,整日價花天酒地,要不是朕這一道密旨,你恐怕現在,還樂不思蜀!”
說完這句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喝道:“來人!給我將康王送到太上皇處,讓爹爹,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子!”
一旁的蔣宣頗為猶豫,並沒有出手。
我將密旨展開,顯現在眾人面前,對趙構大聲說道:“九哥,你看清楚,這密旨,究竟是誰寫的!這可是爹爹寫給你的!若有什麼話,去龍德宮同太上皇去說!”
蔣宣不再猶豫,夾著趙構就要往宮裡帶,趙構身後跟的那些士兵,都面面相覷,有個年
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的,甚至手都按到了劍柄上。
我笑了笑,對著趙構帶來的那幫人笑道:“眾位將士,前來勤王都辛苦了!朕心中感激不盡,當有重賞!”
說畢,使了個眼色,高公公一揮手,另外一隊侍衛抬出兩廂珠寶來,搬到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面前。
我對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