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悟了,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可違拗,所以不再準備對我拳腳交加,而是準備屈服於我的淫威之下了??
那是不是說,我今天努力努力,有得手的可能?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就無法將它按下去。
這真的不能怪我,誰讓他此刻,正捉著我的小腿,一隻手還攔在我的腰上,對我微笑著搖頭,那副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來吧,別怕……
我朝他撲過去,正好將他撲倒,按在地上。
既然他已經不準備反抗,乖乖相從。那似乎應該選個比較合適的地方才好。畢竟這裡是室外,有點冷不說,而且還弄不好就會被來往的侍衛撞見。
要是傳了出去,我是無所謂,只是他的名聲恐怕會不太好,有以色侍君,媚上惑主之嫌。
不過嘛,只要能夠順利的將他撲倒,在他輪廓分明而又硬朗的唇角,印上一吻,接下來的事情,也可以轉戰其它各處不是?關鍵的是邁出第一步啊!
腦袋中這樣琢磨著,估摸著臉上露出的笑容,就有點猥瑣,出手更是慢了點,沒能如我所願,順利的將他撲到,反而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我有點不樂意,這可不是什麼好情況,更不是什麼好兆頭,在幹事之前,應該先把《臣軌》給他看看。
卻聽他在耳邊道:“陛下在想些什麼呢?出手慢了這麼多,如何制敵?”
啊?他在說我行動慢了,看來他是已經等不及了!
雖然我現在被他制住,不過這姿勢,我被他半抱在懷裡,雖然隔著厚厚的衣衫,可剛勁有力的臂膀,寬闊的胸膛,我還是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還有那微喘的氣息,他常年同敵人交手的,怎麼會才同我過兩招,就累得喘氣?
肯定是心猿意馬所致啊~!就像我現在一樣,渾身發熱,心中狂跳,不受自己控制的氣息加重。他是什麼時候,有這個意思的?我怎麼這麼笨,一直不能察覺?
轉念一想,這兩年,據我所知,他一直都在打仗,什麼人也沒找過。同為男人,我很能理解這種憋悶的感覺。好吧,即便是他臨時想找我解決一下,我也萬分樂意奉陪!
我回過頭去,朝他笑了笑,道:“我在想,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談正事了!”
他亦點了點頭,鬆開我,有些累了,大冷天都渾身是汗。
我離他很近,據我觀察,他的臉色,有些微紅,額頭也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只是他現在的神色,看起來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我還是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弄錯了他的意思。
被打過一次就算,同樣的錯誤,可不能再犯第二次。
我與他並肩而行,時不時,假裝無心的碰到他的手背,他並未退縮。
又偶爾拍拍他的肩膀,亦沒有躲閃,還只是對我微笑,微笑中,又帶著些許鼓勵之色。
最終,走到沁芳池的時候,我咳了一咳,清了清嗓子,對他裝作一本正經,神色莊重的說道:“朕渾身是汗,很不舒服,想要沐浴更衣,鵬舉不會介意吧?”
他看起來有些詫異,我在心中暗自搖頭,幹事之前,不洗澡,不弄乾淨,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只是無論如何,我要弄乾淨,要是我第一次不能讓他滿意,估計以後他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這樣想時,更覺得此乃頭等大事!抬腳跨進大殿,一如以前,青帳蔓延。
我皺了皺眉頭,紅綃帳才應景嘛,搞什麼青色的帳子,也不知道看起來體貼知心的高公公在幹些什麼,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親□待不成?
某人絲毫不知避諱,跟在我身後。
我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他來這裡的時候,說的可是 “臣請告退”,是我下了死命令,他才站在一旁的。
那個時候是為了刺激他,順帶報復他,不過今天麼……
我偷偷朝他看去,他表面上一副神色漠然,不為所動的樣子,只是他的心中嘛,大概蠢蠢欲動吧?
在心中感嘆,果然比我會裝B啊~!以前只知道他是直腸子,今天才知,他還有這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本事!只是不知道,他等一會那個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種模樣,還是另外一翻風光呢?
胡思亂想,越想越亢奮,最終,我伸出了魔爪,扯了扯自己的領子,對他笑道:“鵬舉你也累了吧,朕看你流了一身汗,不如同朕一起沐浴好了!”
他卻面露尷尬之色,微微張開口,似乎想說什麼,只是一會兒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