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苦受難,但是不放。。。。沒有了仗打,自己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河…南總兵麼?大明兩京一十三省,加上西邊和東北的幾個前線重鎮,和他同級的總兵少說也有三十幾個啊!難道又要回到那個戰戰兢兢泯然眾人甚至一個縣令都敢用手指著自己鼻子的日子當中去麼?
不!絕不!天下亂不亂,老百姓死不死,皇帝腦袋疼不疼,跟特麼老子有啥關係?
想到就做,左良玉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將自己的想法拿出來說了說,俗話說什麼樣的將,就帶什麼樣的兵,所有明末的軍隊中左良玉所部軍紀也好道德素質也罷,都是最差最差的,甚至於比李自成的軍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指望他們有什麼好鳥不成?
沒說的,就是幹!
“那,如何向朝廷解釋呢?”
“當然不能都放了,解開他們的繩子,讓他們突圍,咱們也別太假了,殺他們一半吧,讓高迎祥領上個千八百人跑了就是,敵人兇險狡猾,趁我不備半夜突圍,我頂多也就是個看守不嚴的罪名唄,到時候吃一頓瓜落也就是了,大不了停用我幾年,但只要這仗能繼續打下去,早晚不還是得重新啟用我?”
“大人,高!”
第二百零七章 有火燒於東南
左良玉是個武夫,但武夫並不代表沒腦子,他知道,只要放了高迎祥,朝廷不可能不對他產生懷疑。
不過左良玉自認為自己是有大志的,當個武夫並不是他的理想和目標,他希望自己可以當個軍閥,若是有機會的話,未必就不打算從軍閥再升一級。
而想要達到這樣的偉大目標,必然是要先天下大亂一下的,而只要高迎祥不死,相信這天下就永遠安靜不了。
至於抓了高迎祥立功?呵呵,姑且不說首功肯定是趙匡胤的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就算是算在了自己的頭上又能如何?自己已經做到了總兵,這是武夫所能爬到的最高位置,賞無可賞封無可封,至於封爵?左良玉壓根就沒想過。
如此,左良玉終於決定鋌而走險,私放高迎祥!
首先派親信做了他們這群俘虜的守衛,偷偷的解了他們身上的繩子,又將東側大營調走大半,夜深人靜之時只要高迎祥他們這些人殺出去就好了,自己自然也會帶人假模假樣的跟著追殺一陣,砍他個千八百人,意思意思就得了唄。
計劃很順利,高迎祥的人手如同瘋魔一般,從崇山峻嶺之中的死亡之路走出來後,這些人身上果然多了幾分悍勇之氣,一條血路就殺出了營寨之外,左良玉繼續演戲,只帶領少數親衛出城追擊。
一出了營寨的視線開外,剛剛還你死我活的兩撥人馬立刻就含情脈脈起來了,跑的也不急了,追的也不燥了,慢悠悠的看上去就好像左良玉在送他們一樣。
“左將軍,後會有期了。”
“哼,但願你不要死在別人手裡。”
“哈哈哈,多些今日左將軍活命之恩,來日戰場再見,我高某人一定會償你今日之恩情。”
“用不著,下次戰場再見,左某必不會手下留情。”
對視一眼,此時無聲勝有聲,互相都從對方複雜的眼神中接收到了資訊,高迎祥抱了一拳,轉身而去,可就在這時,卻十分突兀的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們倆還是去地獄裡相見吧。”
左良玉和高迎祥聞言勃然變色,刀出鞘弓滿弦,所有人都全神地戒備著。
只見款款的從草叢之中走出一個老太太,好個老太太,一頭銀絲白髮,臉上皺如雞皮,卻半點不彎腰駝背,相反站的筆直筆直的,似乎比左良玉這樣的沙場悍將還要高過一點,手裡還拿著一根高她好幾頭的柺杖,一雙眼睛裡不見半點老態,清晰卻銳利地逼視著兩人。
左良玉見這老太太出來,當場就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渾身上下一抖一抖的,結結巴巴地問道:“秦。。。。秦良玉?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陛下旨意,白杆軍入中原剿賊,於三日前趕到此處就地駐紮。這裡還有第二道旨意,一旦高迎祥落網,便於夜半守在此處,若平安無事,則於第二天天亮入你營中修正,若發現左良玉私放高迎祥,則白杆軍就地格殺。”
隨著秦良玉說話,緩緩的從夜色中走出來一隊一隊的將士,手持白蠟槍桿,整齊排列在她的身後,左良玉驚駭莫名,連忙回頭一望,卻見身後密密麻麻的白蠟槍桿,竟將他們團團圍住。
“不。。。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你們怎麼在這裡。。。你們怎麼在這裡。”
來著正是明朝唯一女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