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的嘴,造成了現在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面。
過了幾天,段增陪著蘇傳雅來了。
到了沈汶的院子門口,蘇傳雅一見沈汶就熱情地撲過來,手裡搖著一疊紙:“小姐,幫我看看……”
蘇婉娘一把拉住他:“你別去煩小姐了!”把他拖到一邊。
蘇傳雅不快地看蘇婉娘:“為什麼?因為我上次吃了她的點心嗎?”
蘇婉娘嘆氣:“你也有八歲了吧?小姐也快十歲了,不能總在一起了。”
蘇傳雅跳腳:“我還不到八歲,小姐也還不到十歲,得到八月……”
蘇婉娘警惕地問:“你怎麼知道小姐的生日的?!”這年月,女子的八字是不能外傳的。
蘇傳雅無所謂地說:“我問啦,說到時候從外面給她買點心,她告訴我了。”
蘇婉娘嘆氣:小姐是個聰明透徹的人,怎麼會出這種錯誤?!她提了蘇傳雅的耳朵低聲說:“這可是不能亂說的!”
蘇傳雅耳朵被揪著,不能點頭,只能連聲說:“知道知道,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生日……”
蘇婉娘方才感覺不對,蘇傳雅繼續說:“……不然別人都給她買點心,那她不吃我買的了可怎麼辦?”
蘇婉娘搖頭,說道:“不管怎麼說,你不能纏著小姐了!”
也許是蘇婉娘扯耳朵扯得太狠,蘇傳雅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才七歲呀!不!我覺得我也就六歲!有時候,也許只有五歲那麼大。其實,我心裡還是和剛見到小姐時一樣,我那時幾歲了?四歲吧……”
蘇婉娘狠狠地揪動手裡的耳朵:“不是你!是小姐的閨譽!你知道嗎?你算是外男了!”
蘇傳雅帶哭腔地說:“我常在老夫人那裡,難道不算是內男嗎?”
蘇婉娘斷然道:“不算!我們現在去見老夫人,你去問個安。”
蘇傳雅大聲說:“那段師兄呢?!他怎麼不去?”
蘇婉娘說:“一起去,小姐和他走前面,我們跟著。”
蘇傳雅憤怒了:“他也是外男呀!怎麼能和小姐一起走?”
蘇婉娘說:“他還是郎中呢!是救了夫人和四公子的郎中,身份不同,所以可以讓小姐陪著。”蘇傳雅氣得跳腳,可蘇婉娘就是死抓著他不放,蘇傳雅眼睜睜地看著沈汶笑著迎出來,向段增行禮,然後對段增說要一起去向主母楊氏和老夫人問個好,兩人前面走了。
蘇婉娘死死扯著蘇傳雅跟隨著沈汶他們,不讓蘇傳雅撲上去與沈汶同行。
路上,沈汶低聲對段增說:“我要請你給我幫忙了。”
段增不高興地看沈汶:“又是仙人跳?”
沈汶嘖聲:“別說的這麼難聽呀!是救命的事兒。”
段增撇嘴:“騙人!”
沈汶瞪大眼睛看段增,著急地說:“真的呀!事關人命呢!還好幾個人的命呢!”她平常說話慣是撒嬌,語氣裡總帶著種甜糯。
段增皺著眉瞥了下沈汶,沒好氣地說:“你怎麼總給我攬這事?”
沈汶笑著拍馬屁:“因為你是神醫呀!是天上下來的修行的仙人呀!誰能像你那樣看穿肌膚呢?天下也就你一個呀!你是救苦救難的……”
段增打斷說:“夠了夠了,你說吧,要我怎麼樣?”畢竟,能有個知道自己特異之處的人不容易。而且,若是自己的妹妹活著,也許會長成像沈汶這樣柔軟的女孩,對自己這個哥哥充滿崇拜,遇事會讓自己幫忙……
沈汶這才笑著小聲把自己的要求說了,段增板著臉很酷地答應了。
幾個人到了正廳,向老夫人和楊氏問好,蘇傳雅馬上到老夫人身邊笑著討好說話,大概想把自己的身份變成內男。沈汶說:“既然段郎中來問好了,就給母親和祖母號個平安脈吧!”
段增嘴上說:“我還不能被稱得上是個郎中……”可一點也不猶豫地就上去號脈了。
他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人,大家也沒計較。段增號了楊氏的脈,只說讓楊氏還要多休息,氣血尚未恢復。又號了老夫人的脈,問老夫人道:“老夫人可是睡眠不實?”
老夫人忙點頭說:“就是呀,每晚睡下要好半天才著,夜裡有時醒了就睡不著,可天一亮,就又困了。”
段增說道:“人老陽氣漸弱,不能安心而眠。我讓師傅配一些安息香餅,睡前聞聞或者燒點兒,都能助眠。”
老夫人忙說:“那就麻煩你師傅了。”就要讓人給診費,段增忙說不用,大家又說了幾句話才告辭